“哎——”赵祯长叹一声,“此物果然稀奇,没想到竟是一名十岁孩童,将他带到了朕的面前,”
“十岁孩童?”苏舜钦有些微微惊讶,“这个十岁孩童,不会就是陛下您说的那名海商吧。”
“哦,那倒不是。”赵祯为他解释道,“跟你只认识那名孩童,却不曾见过所谓的海商。”
“那边一下又怎么知道此物从海商那里来,难不成是听了那个十岁小孩的话?”苏舜钦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起了眉毛,有些怀疑的说道,“陛下,您莫不是被人给骗了吧?有哪家的十岁孩童,胆敢和海商做生意,也要知道那些人都是在海上搏出性命,才能谋得一身富贵的。那种人物,寻常的成年男子见了,都会打个哆嗦,遑论一个黄口孺子。”
“那还得到的确没告诉我是怎么认识海商的,不过他曾经在海上漂泊多年,而且当时还是跟随在师傅身边,想来那名海商应该与他师傅有几分交情,所以才会认识这个孩子。”
张小涛便把康采恩自己介绍的经历,以及他来到汴京后的一些遭遇,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在场的三位大臣听。然而,这三位大臣在听完故事之后,却呈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反应。
叶清臣和章得象,都非常同情这孩子可怜的身世,但苏舜钦却将眉毛皱的更紧了。他梗着脖子向赵祯进言道:“陛下深居宫中,对外面的事可能有所不知,像这类自云从海外而来,又能展现地下真情能耐的江湖术士,在我大宋是绝不少见的。他们说惯长的,只不过是一群坑蒙拐骗的伎俩,陛下切勿上了他们的当啊。”
一旁的章得像有些不满道:“这话说的未免牵强了些,至少我们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个十岁的孩子有一颗蒙蔽下。”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苏舜钦未免也太自作聪明了,连那个孩子都不曾见上一面,就在这里夸夸其谈,你以为你有多么了解这个世界啊。
再者说了,你怎么知道皇帝陛下就久居宫中,不曾微服私访呢!老夫可是在街上多次碰到过他,你这小子,整天里和那些狐朋狗友饮宴不止,究竟有几分心思花在关心民情上,还真是不好说呢。
赵祯不知道章得像在想什么,但他说的这句话,却让赵祯深感共鸣。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赵祯也不能全然无视苏舜钦的建议,于是,他对这个年轻的大臣说道:“既然你怀疑这个孩子,那么接下来的这个差事,就交给你去做了,倘若你在和他接触的过程当中,发现他有什么不妥之处,那就来立刻回报给朕,也好让朕这个糊涂君王,早些有所觉悟,不知卿家意下如何。”
这番言论一出口,苏舜钦还则罢了,章得象和叶清臣,却是已经暗自为赵祯送上了几声称赞。想苏舜钦这样年少气盛的臣子,历来最不讨皇帝喜欢,但唯独赵祯这位仁慈之主是个例外,他总是能像哄孩子一般,用虚怀若谷和风趣幽默,和这些年轻的臣子们打交道。
苏舜钦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巴不得早些见到那个十岁的孩子,于是着急忙慌的问赵祯道:“不知道陛下要派给臣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差事?”
赵祯淡淡道:“让你去做黄巢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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