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回家刚放下书包,准备去给宋桂兰打打下手,就听见一阵叮铃铃的响声,抬头一看,是便宜老爸阎埠贵推着自行车进了院门,车把上还挂着两网兜。
阎埠贵将自行车推到走廊下锁好,提着网兜,哼着小曲走进门。
“爸,您提的是什么呀?”阎解旷接过网兜问。
“土特产,你小子就等着吃吧。”阎埠贵笑呵呵道。
“您买的?”阎解旷疑惑道。
“是傻柱送的。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听说冉老师还没对象,想让我给他介绍,硬塞给我这些东西。”阎埠贵道。
阎解旷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出,后来还引发了一系列风波。阎埠贵不但自己收了礼,而且把傻柱送给冉秋叶的网兜也据为己有,还不给傻柱介绍。
这事被秦淮茹知道后,告诉了傻柱,傻柱一气之下盗走了阎埠贵的车轱辘,恰好又被换给了去修车的冉秋叶,冉秋叶得知车轮是傻柱偷的后,对他产生了很坏的印象,导致傻柱相亲没能成功。之后阎埠贵就被傻柱记恨上了,多次拿这事说事,让阎埠贵名誉扫地,丢尽了老脸。
“那您打算给他们介绍吗?”阎解旷问。
“这不能,就傻柱那样,年龄大,文化低,长相普通,还跟个寡妇不清不楚,我可不能害了冉老师。她好歹是我的学妹,对我这个师兄还算尊敬,就前两天还送给我一些全国粮票。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又年轻漂亮,家里条件又好,父母都是归国华侨、大学教授,不是傻柱那小子能高攀的。”阎埠贵嗤笑道。
“那您可得把东西还给他,那孙子睚眦必报,要是知道您收了礼不办事,搞不好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阎解旷正色道,傻柱这搅屎棍没事都能整出一大堆是非来,何况阎埠贵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也难怪傻柱报复。
“这,不能吧!是他硬塞给我的,我不收都不行。再说,秦淮茹他们家拿了傻柱多少东西,也没见他报复,还乐呵呵的,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呢?”阎埠贵迟疑。
“这不一样,那是傻柱馋人家身子,再加上秦淮茹手段了得,装可怜,卖卖惨,就能将傻柱吃的死死的。您可是知识分子,做事还是要有底线的,这堆东西看起来不少,其实也不值几个钱,您可是院里的三大爷,为这挨骂不值得。”阎解旷劝道。
阎埠贵想了想问:“那你说怎么办?”
“好办,退还给他,您要是不想去,我去帮您办了。”阎解旷笑笑道。
“那……行吧,这事就交给你了。”虽然十分不舍,但阎埠贵还是将网兜递给阎解旷。
阎埠贵这人吧,虽然喜欢算计,占点小便宜,但做事还是有底线的,也就写点春联,换点花生瓜子当润笔费,没想过害人。
阎解旷晃晃悠悠来到傻柱家,那货的饭盒又给秦淮茹拿去了,自己则苦逼地在煤炉上煮白菜炖土豆,白菜还没有芯,不用说菜芯肯定给棒梗那货偷了。
傻柱看到阎解旷过来,手里还提着他送出去的网兜,心里其实已明白什么事,嘴上却道:“哟,阎老三,您这是……给我送礼?是为昨天的事道歉,还是有什么事要求你柱子哥帮忙,尽管说。”
阎解旷呵呵笑道:“道歉?道什么歉,说起来我昨天帮你解了围,洗脱了偷鸡贼的罪名,你应该对我道谢吧。”
“这……”傻柱一时语塞,按道理说确实是阎解旷帮了他,可看到秦寡妇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倒宁愿自己背负偷鸡贼的骂名,何况那钱最后还是他出的。
阎解旷把网兜朝桌子上一放:“这是你给我爸的,现在还给你。你那事我们帮不了,冉老师是棒梗的班主任,你可以找秦淮如试试看。”
“为什么呀?不就是递个话么!合着是觉得我配不上冉老师?我有车有房,工资也不低,还有手艺,长得也不赖,哪点配不上她了?”傻柱表示不服。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我就给你掰扯掰扯。”阎解旷坐下来不走了:“这第一呢!人冉老师年轻漂亮,还是正经的大学生,你顶多算个高小,长相一般,干的还是伺候人的活,年纪也有三十了,说是大老粗也不为过,这知识层面不一样,能有共同语言吗?两人生活在一起,见天没话说,你不难受?”
没等傻柱反驳,阎解旷接着说道:“这第二呢!你没车,你那自行车是何雨水的,不是你的。”
“那是我买的。”傻柱不忿。
“你不是送给她了吗?她过完年就要跟那个小片警结婚了吧,这自行车肯定要陪嫁过去,你不就没车了吗?”
“这……”傻柱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给我倒碗水,我这说的都口渴了,没点眼力见,难怪找不到媳妇。”阎解旷不满道。
“德性!”傻柱骂骂咧咧的拿了个碗,给阎解旷倒了碗水。
阎解旷端过碗,吹了吹,喝了一口,接着道:“还有,你就两间破房,人冉老师可是独门独院,你有什么好显摆的。再说工资,人冉老师每月52块,你才37块5。最后,你不是第一次相亲吧?”
傻柱点头:“以前是相了几个,但都没成。”
“知道为什么没成吗?那是你跟隔壁秦寡妇拉拉扯扯,不清不楚,人家听了,能成才怪。连那些条件不如冉老师的都看不上你,冉老师凭啥看上你?”阎解旷鄙夷道。
“我和秦淮如是清白的。”傻柱争辩。
“这话你自己信吗?你心里没想过?搂搂抱抱、拉拉扯扯,有过吧?饭盒为什么给她不给别人?别说什么她家孤儿寡母的可怜,这年头谁家又容易了?就隔壁胡同我那同学李奎勇家不比她家更困难?怎么不见你帮衬他们?还有,这屋子谁帮你收拾的?棒梗没拿你家东西?要是我拿了会怎么样?”一时问得傻柱哑口无言。
阎解旷说完起身就走,他可不想掺和傻柱跟秦寡妇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能说到这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还算是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可怜这家伙被寡妇一家吸血罢了。
不能再说了,说多了还可能被人记恨上,如果这货自己悟不出来,那说再多也没用,说不定转头就把他给卖了,到那时不但得罪秦淮茹一家,还可能连一大爷夫妇都要怪罪他,他们可是想着让傻柱娶了秦淮茹的,到时可以给他们养老。
“哎!别介啊!你再给我说道说道。”傻柱被一连串的问题砸蒙了,脑子里一片浆糊,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可阎解旷已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