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将扎鲁特氏带了进来。若书看到她后,情绪很平静,扬起嘴角道:“扎鲁特福晋,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恭喜。”
依澜诺冷笑了一声,走过来,坐在了床边,看着若书,由衷感叹:“真像啊!”
“嗯?”若书疑惑。
“不必摆出这样的表情。”来这里之前扎鲁特情绪难平,她想过在临走的时候挑拨海兰珠和哲哲之间的关系。既然,哲哲能够利用皇太极对海兰珠的宠爱,对付她,那她为什么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可当她看到海兰珠的那一刻,因为她嘴角的笑容和眼里的温柔善意,扎鲁特突然改变了想法。但她还是不想承认,她承了海兰珠的情:“如果你想看我笑话就直说,现在的我只不过是被大汗抛弃的女人,海兰珠,我走了,你就是这宫中唯一得宠的女人,难道你不高兴吗?”
“我高兴。”若书道。
“你!”依澜诺语塞,“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们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没一个好人!”
若书笑笑:“若是我们科尔沁的没有一个好人,那福晋今天的结局就不是出嫁而是杀头了。”
“好一张厉害的嘴皮子!”依澜诺咬唇看向若书,伸手去摸她的脸,纤细的指从她的轮廓滑下,略微得意的说:“你知道我刚才说的真像是什么意思吗?我是说,你真像我,简直就像是我的替身。”
若书笑了:“我可不认为你我撞脸。如果你还想用大汗来激怒我,大可不必了,因为大汗爱谁不爱谁,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你认为大汗会把真身嫁给别人,而留下一个替身吗?”
依澜诺突然被气笑了:“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你们科尔沁的女人,一个个都长了张好嘴皮子,尤其是你们姑侄三个一个比一个狠!”
“你想告诉我什么?”若书与她说了这么久,发现扎鲁特氏的话题永远围绕着科尔沁和她们姑侄三个,若非是知道了什么,不会在这种时候特意跑过来见她。
门外喜娘提醒:“福晋好了没有,吉时快到了!”
依澜诺回了外面一声:“就快好了!”
回头她对若书冷笑了一声:“海兰珠,让你流产确实是我不对,你救我一命,我也还你一恩,我提醒你,小心你身边的人,尤其是你最亲近的人,别被她给利用了!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从此以后大金的后宫再无扎鲁特氏,希望你能艳冠群芳。”起身时,扎鲁特突然开口:“还有一件事情,就当是我个人拜托你的,大汗,他是个好男人,值得你托付。”
“依澜诺!”若书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依澜诺问。
“保重!”若书说。
依澜诺的眼眶红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得到皇太极的心。
她走了,离开这个让她受伤的大金后宫,安然的接受自己的命运。
布木布泰走过来喊她:“姐,不要多想,安心休息。”
她帮她盖被子,却不敢抬头看她。
若书看着她,终于开口:“阿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布木布泰手上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向若书:“姐,扎鲁特氏她就是太直白了,所以才会犯了大汗的忌讳,姐姐如今得了大汗的宠,后宫诸位福晋,既忌惮你,又嫉妒你,忌惮你的人,比嫉妒你的人更想看到你失宠的那一天,真相往往比你想到要残酷,姐姐便依靠着大汗,有他在,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
扎鲁特依澜诺与海兰珠的纠葛随着她的出嫁结束。
崇德元年,皇太极在盛京称帝,改国号大清。他刚称帝不久,娜木钟便产下了一名格格。对于此时的皇太极可谓是喜上加喜。
小格格满月的那一天,若书去看过那孩子,娜木钟知道她喜欢小孩子,便让她抱抱小格格。
若书受宠若惊的接过孩子,当她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突然心口一痛,强忍着笑,将孩子还给了娜木钟。
“小格格很可爱,长大了一定像她额娘一样,是个美人坯子。”
等到若书回到自己的寝宫,满脑子都是卿卿,自从那日做梦梦到她之后,她没有一天是安稳的,想着想着,便不受控制的吐出了血。
血洒在红木桌上,若书慌了,她赶紧用手绢去擦。
“格格!”正好这个时候吉娜烈端茶进来了,笑着说:“娜拉妲说您看小格格回来了,怎么样小格格漂亮吗?”
“漂亮。”若书忍着痛楚说。
“格格你在干什么?”吉娜烈觉得不对劲,跑了过来,看到若书若书用手绢擦血。立马哭了:“格格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若书安慰她,“你别哭,我没事。”
“什么没事,格格你吐血了!”吉娜烈害怕的哭了出来。
“傻丫头,我只是有点上火。”若书骗她。
“格格你骗我。”吉娜烈不信,荒乱之中还没有忘记她的责任:“我去找太医!”
“不许去!”若书拦住她,“你听话,现在所有的人都在为娜木钟福晋产子而高兴,大汗也有他的事情要忙,这个时候我们不要再打扰大家。”
吉娜烈甩开她的手,“格格啊,你能不能不要在想他们想想你自己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就要请太医。”
“吉娜烈!”若书在喊她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格格!”
皇太极在乾清宫正和大臣们商议登基那日的流程,吉娜烈突然跑进来朝皇太极喊:“大汗,您快去看看我家格格吧,她吐血晕倒了!”
“什么!”皇太极皱眉,扔下手中奏折和一帮臣子赶了过去。到时,太医已经在给若书诊脉,皇太极走过去,问太医:“怎么样了?”
只见太医的手放在若书的腕处,皱着眉头,面露难色,许久之后,终于站起来拱手对皇太极说:“启禀大汗,福晋这次是伤及肺腑才会突然吐血。”
“伤及肺腑?”皇太极傻了眼,“怎么会!”
太医却是一副很确定的模样:“臣刚刚替福晋把过脉,福晋忧思过虑,故而伤及肺腑。”
皇太极垂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若书,这时候,吉娜烈进门,将先前若书吐血的手绢拿给皇太极看,她哭道:“大汗,太医说的没错,格格刚才吐血了,这是她的手帕。”
那帕子上的血着实让皇太极震惊不能言,往日里细心的呵护着,怎料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皇太极挥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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