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遇睡着了,睡得很香甜,睡梦中还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已经一周没有好好睡觉了。
每天半夜起来,忙活着处理尸体,下午再把凌晨藏好的用保鲜袋分装的小份小份的部分,放在书包里,带到城市里的各个角落。
然后在母亲到家前回家,确保没有疏漏,然后洗澡洗衣服,不留一点痕迹。
他太累了,但是,他很高兴,因为他做的一切,不可能会被发现!
叶茗坐在唐遇的书桌上,看着熟睡的唐遇,微微摇了摇头。
他入梦唐遇,就能以唐遇的身份,感知唐遇经历的一切。
他的遭遇,他的记忆,他的感情,还有他的想法。
叶茗清楚地感受到,在唐遇进行第一次杀人时,内心不是恐惧……
而是兴奋!
他对于自己的处理,自己的应对感到十分满意,他并没有对死者有任何怜悯,在他看来,这是那个男人是应得的。
相反的,他应该高兴,他成了自己实验的对象。
没错,常年的白眼,至亲的杀意,让唐遇在五岁抢救的那天就彻底死掉了。
父母给他建立的善恶观,价值观,在那个下午,全部崩塌。
明明教自己不要犯罪的人,却因为一件和自己无关,甚至在自己眼中根本是微不足道的事,要对自己下杀手。
这个人已经坏掉了。
他不是自己的父亲吗?
既然不是,那么为何要忍受这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命运?
无论是白眼,受到的欺凌,还是母亲为此承受的压力和风言风语,以及一次又一次向社会底层靠近,搬到越来越偏僻的地方。
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所以,当唐遇看到那个人恬不知耻,风轻云淡地说着对不起和借钱的话语,唐遇内心彻底黑掉了。
你……害我们母子……害得还不够吗?
那……便不要回去了吧……
唐遇礼貌地笑着,看着男人喝下那杯加了东西的茶水。
唐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母亲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或者是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泡水喝一些,然后很快就会昏过去。
在昏过去的时候,母亲对外界毫无感知,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再次清醒的母亲就会精神百倍。
母亲说这是药,但是唐遇从来没有在药店看见过这个药。
有一次他亲眼看着母亲在一个同样住在东郊,总是一身邋遢,浑身伤疤的年轻人那接过这个药,那年轻人总是一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看着吃下药后瘫软倒在地板上的男人,唐遇终于,那么多年来,为数不多地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很久没有用过的声带,再次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
“来……来玩个游戏吧。
当初没玩完的捉迷藏……继续吧?”
唐遇只有十五岁,他抬不动木床,家里也没有适合的东西……
那就用,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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