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蹲在一个幽深的小巷子口,四周漆黑,只有他叼着的烟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
他脚边大大小小扔了十几个烟头,证明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
晋安现在心里十分烦躁,他已经在这等了一个下午,直到天完全变黑。
可对方却不断推迟时间,迟迟不肯现身。
“艹,当老子好欺负不成!”
晋安将手中抽到滤嘴的廉价香烟狠狠甩在地上,站起来踩了两脚。
“叮叮叮。”
电话响起。
“喂?你们他妈的到底来不来,晾了老子一个下午,要是敢耍老子,我晋安在这片儿可不怵!”
“行,等着,到地方要是又放老子鸽子,老子绝对把你这孙子阉了。”
“少特么哔哔,等着!”
挂掉电话,晋安又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燃后猛吸一口,快步向远方走去。
此时,棚户区废弃化工厂内。
数个身着黑西装的人拱卫着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人,坐在一个横倒的油桶上,悠哉悠哉地抽着雪茄。
其中一个黑西装上前一步,走到中年人旁,俯下身,在中年人耳边汇报。
“金总,他要来了。”
中年人不屑冷笑,露出一口大金牙:“让他等了大半天,想必他早就不满了吧,呵,货又不是只有他一家能卖,嘴那么臭,当老子是什么善茬?
晾了他半天,算是给他点教训,如果他一会不识好歹,先打个半死再说,至于那些钱他是用来治病,还是当货款,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明白。”黑西装点点头,直起身退后两步,双手负于身后,看向工厂大门方向。
良久,大金牙都等得有些打瞌睡了。
“嘎吱。”
铁门被从外拉开,晋安踏着月光走了进来。
“你们很牛逼是吧,这么折腾老子,真当老子没脾气?”晋安一进来就骂骂咧咧。
大金牙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悄悄向之前的黑西装使了个眼色。
“火气别这么大嘛,我们也是临时有事嘛。”
晋安没有注意到悄悄绕过来的几个人,将烟头甩在地上,吐了口痰。
“呵,说实在的,老子在这片儿混了这么久,求老子卖粉的人数不胜数,什么时候有人敢让老子等这么久了?我知道你在城里是个人物,但在这儿,老子就是……呃…”
话还没说完,晋安就感觉左肋骨一阵剧痛,偏过头看向左后方,什么都还没有看清,一个巨大的拳头便印在了左眼上。
霎时间,晋安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浑身上下被几人狂风暴雨般猛击,直到打得晋安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连骂声都发不出来。
大金牙冷笑开口:“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我买你的货是看得起你,再说了,顾客是上帝,上帝说要打你,那绝对打得你服服帖帖。”
说罢不理会目光闪烁着怨毒,被口中的血沫呛得直咳嗽的晋安,示意黑西装搜晋安的身。
晋安想反抗,可换来的又是一记耳光,抽得晋安耳朵嗡嗡地响。
黑西装从晋安内裤里掏出一袋粉末状物体,打开闻了闻,向大金牙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大金牙打了个响指,立马有人将几沓钱施舍般扔在晋安面前。
大金牙咧开嘴,呵呵笑道:“多给你五千,算医药费了。”
晋安艰难地抬起头,想要将这张脸记在脑子里。
而此时,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阴影下一团诡异飘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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