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吃错药了,难道,是她说的话刺激到他了?
话说,她说什么了来着?
宁宁冥思苦想。
好像是……骂师兄表里不一,欺骗小姑娘感情,说他表面上装得好,实际上心里阴暗的一批,完了还说她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雾草,宁宁顿时惊悚了,仔细想想她压根没说他什么好话啊,所以到底是哪一点戳中他让他回心转意的?
师兄该不会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别人对他好他没感觉,对他不好反而刻骨铭心?
所以,他现在的意思是,他喜欢她,他不再把她当妹妹,而是作为心仪的女子来追求?
按理说她努力这么久,明久陵终于喜欢上自己,应该高兴才是,可是……
宁宁捏了捏簪子,嘴唇微抿:“为什么我感觉很不爽呢?”
背后突然传出一声:“不爽什么?”是谢昭一屁股坐下了,倒杯茶一饮而尽。
宁宁吓得心尖儿一颤,拍了拍胸口,嗔道:“你走路怎么都没声儿的?”
“明明是你自己想事情太入神了。”还学武之人呢,连个书生的脚步声都听不到,谢昭随意摸了摸一匹缎子,眉尖上挑,“呦呵,居然是香云纱,这可是皇室专供,连这个都能给你弄来,明兄对你可真上心啊。”
见宁宁不理他,谢昭啧了一声,直接凑过来捣她胳膊,“哎,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宁宁不想理他,可谢昭兴头上来了,非要她说个明白不可。
“装傻就没意思了不是?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明久陵喜欢你。”谢昭嘿嘿一笑。
“看出来又怎样?没看出来又怎样?”宁宁叹了口气,神色恹恹。
“你肯定看出来了。”谢昭顿了顿,道,“他都送了这么多天了,你就不表示表示?行还是不行,总得给个准话。”
“我倒是想说不行呢,可你觉得他会听我的吗?”宁宁白了他一眼。
谢昭把玩着小巧精致的茶壶盖,闻言微微一笑:“当然……不可能。”
明久陵是个什么样的人,怕是全天下再也没有比他们两个更了解的了。他认定要做一件事情,是不容任何人反驳的,否则,明久陵也无法在十二岁稚龄就能一手掌控明家商行,并将之发扬光大了。
换言之,换做是感情方面,他一旦认定某个人,就绝不会容许她离开他的手掌心。
他本就是个极霸道的人。
之所以采取柔和政策,也不过是不舍得惹宁宁不快罢了,用什么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宁宁必然只能是明久陵的妻子!
这一点,宁宁和谢昭都看得很清楚。
宁宁冷着一张小脸不说话。
谢昭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猜测道:“你也不像是迫于无奈啊……”不然这会儿就该哭丧个脸了,哪能像这样气鼓鼓的?
“我就是不高兴。”宁宁一拍桌子,恨恨道,“凭什么他明久陵说不要就要我想开些,他想要我就得巴巴地回头贴着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把我宁溪当什么人了!哼,他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说法,我改明儿就收拾包袱回药王谷去,让他跟我爹说去吧!”
“这是宁大小姐的原话。”
谢昭坐在明久陵对面,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好友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缓和下来,嘴角牵起一抹柔和的弧度,眉眼含笑。
“你还笑得出来?”谢昭一脸稀奇,他抬手指向西南方,那里是药王谷的方向,“宁宁可说了,你要是不能让她满意,就直接跟你未来岳父说去吧。明兄,你要明白,看女婿跟看徒弟,这其中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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