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时间不早了宁清音看了一眼表,表示自己要先走了。
“那姐你路上小心。”
“嗯。”
看着自己乖巧的妹妹宁清音心下微暖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宁雅萱有冲着开车的人招了招手,站在暮色中看着白色的玛萨拉蒂远去,脑海中慢慢浮现起那天自己的生日聚会上的一幕。
一袭华美礼服的姐姐挽着内敛优雅的青年缓缓超自己走来
“这才一个月啊”
夜色中,一声呢喃消散在晚风中。
九江聚的天台里,看着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的青年,虞梓卿优雅的叠着双腿,小腿因为动作的缘故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线条流畅莹润白皙,十分好看。
“这茶怎么样?”
“还行。”
徐桉弦并不会品茶。
“母树大红袍,有价无市。”
徐桉弦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这还喝不喝了,颇为无奈的看着杯中的圈圈波纹,徐桉弦轻轻抿了一口。
“虞经理喊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虞梓卿动作变了下,从左腿交叠在右腿上变成右腿交叠左腿,颇有些紧张不安的意味在里面。
秋水般的双眸随即落在徐桉弦身上,她轻轻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事情的?”
青年会用怜惜的声音说“你也很不容易。”
会在她生日那天送上一份礼物并且说:“生日快乐。”
虞梓卿笃定这不是心血来潮的好意和施舍,眼前的青年必定是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关于自己的事才会这样。
“上个月,雅萱生日的时候。”
徐桉弦放下茶杯淡淡道。
宁雅萱生日的时候,也就是周逸瀚来的时候,就是鹤修文死的时候,就是赫卡里姆闯入帝都的时候。
也是徐桉弦决定了解一下虞梓卿的时候。
“全都知道了吗?”
“嗯?差不多吧,我并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
虞姬微微一叹。
上个月就知道了,那次和柳安妍来吃饭的时候还装的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虞梓卿这样想着,再去看眼前的青年的时候眼神中不免就带了些怨念,自己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可他的事情自己却只知道冰山一角。
两人唯一的接触也就只有对方来九江聚的时候。
虞姬这样想着慢慢站起身来来到三角钢琴旁,伸手摸了摸质地细腻的钢琴琴身,虞梓卿感受着稍稍有些安静的气氛,问道:“放点音乐吧,你想听什么类型的?”
“古风的吧。”
香肩一颤,虞梓卿回过头,他知道了什么?
“怎么了?”
徐桉弦有些意外。
“没什么。”看出对方似乎只是单纯的喜欢古风歌,虞梓卿自嘲一笑,却又有些轻快。
而此时帝都的江家里,因为来者的探望,身体单薄有些消瘦的青年从床上慢慢坐起来,倚在床头。
“爷爷,你来了咳咳。”
老人伸手扶了他一把,“不方便就不要起来了。”
青年没有回答,而是另起一个话题。
“爷爷,今天是梓卿的生日吧?”
“嗯,就知道你忘不了。”
病态青年扯出来一个虚弱的笑容,“希望她会喜欢。”
“你送了什么过去?”
“送了件嫁衣,我亲自设计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会喜欢。”
“你啊”
看着孙儿眼神中带有的那丝情绪,老人摇了摇头。
“你让谁送的?”
“昨天让九叔去送的。”
青年说道。
“小九啊”老人的眼中划过一丝无奈。
“九叔最近看起来不太舒服。”
老人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他那算不舒服?别搭理他。”
“爷爷别这样说了,谁不知道你疼九叔,他也憋坏了,就当让九叔去魔都发泄一下吧。”
“算了,随你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徐桉弦跟宁清音相处的时候,总感觉时间过的很快,两个人谈话也是十分舒适自然。
包括宁雅萱,相处的时候也很随意。
但是,每次遇到虞梓卿,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带有一种相敬如宾彬彬有礼的尴尬
音乐还在轻柔的流淌着,揉杂了华夏古风的曲子听起来的确十分凝神静气。
但是徐桉弦其实并不是很懂这些,他只觉得茶喝了几杯时间却没过几分钟,而且眼前的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的话一分一秒的时间就觉得过的无比漫长,从刚刚开始徐桉弦就感觉虞梓卿在走神。
难不成是自己把气息调太低了?但下一刻,他握着茶杯的手却一滞。
虞梓卿放下茶杯,感受着茶水荡开的波纹,眼神冷然。
今天一过去,就代表她正式迈入二十七岁了再过一年时间,自己就要回帝都了吧?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反正早晚要嫁人反正日子一天天的也就过去了,谁又能帮她呢?不如就这样算了。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呢?
不知道对方是想到了什么,徐桉弦看着坐在三角钢琴前的女人,眼角无声的落下了一滴晶莹。
“虞经理?你没事吧。”
徐桉弦无措的喊了她一声。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虞梓卿没有看徐桉弦,知识慌忙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而后才侧过头望向青年的方向。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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