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拿钱办事的而已,下面那个是我的徒弟,跟了我才小半年,没想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对不起他。”
伤者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恳求道:“好汉!我不求别的,只求死后,你能挖个坑把我们埋了,不要让我们暴尸荒野,让野物啃食。”
马一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伤者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是保定府伍家当铺的少掌柜早上来找我,给了我三百两银子,让我在这里拦住一个骑红色快马的人,死活不论!只要把你身上的文书都带给他就行了。”
“很好!你可以去死了。”得到了有用的情报,马一祯左手抓着枪杆一拧一拉,身子往后一退,顺势就将长枪拔了出来。
枪杆被这么粗暴的抽出去,伤者疼的眼睛都鼓了出来,张着嘴巴努力想要叫喊,但是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发不出声音了,只是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双手在空中虚无的抓了几下,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栽倒下去,彻底死透了。
甩了甩枪杆上的鲜血,马一祯看着不远处拴在树上的两匹马,不由得皱眉道:“是飞鸽传书么!”
马一祯昨晚上接到皇帝的密旨后,出宫没做任何停留,换了身行头,拿上兵器就骑马出发了。
因为时间差的原因,理论上在北京的任何势力想要截住皇帝的这十三个信差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有飞鸽传书的话,那就不同了,四条马腿跑得再快都比不过翅膀的速度。
在北京的人飞鸽传书让保定府的手下沿途拦截信使,这是绝对能够做到的。
马一祯搜查了这个倒霉鬼的身体,发现他的左臂上有一个吐舌的青蛇纹身,这是一个盘踞在河北的暗杀组织的标志。
这个组织专门搜罗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专门收钱做一些杀人的买卖。
几年前锦衣卫曾经纠集人力围剿过这个组织,不过只是剿灭了一些外围的成员,让背后的主谋逃了。这么些年过去这个暗杀组织已经死灰复燃,恢复了元气。
马一祯能做到东厂的千户,武艺不说是天下第一,至少也是天下最强的那一批人。再加上他常年在东厂执行公务,经历的战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临战经验极为丰富,寻常几十人的围攻都困不住他。
北京方面发出拦截皇帝信差的指令,可能因为飞鸽传说的原因,只能写很少的几个字,所以没能将马一祯的身份说明白,导致保定府这边的人错判了形式,只是派出了两个杀手来送菜。
被马一祯杀死的这两个杀手,估计也是见钱眼开,敢在官道上埋伏他这种八百里加急赶路的信差。殊不知即便是埋伏成功了,这两人干掉的人是东厂千户,为了防止被东厂追查到线索,他们两人也很快就会被北京派来的力量给杀人灭口掉。
简单了分析了一下形势,马一祯就知道这事儿没有必要再调查下去了,这一定是北京内阁六部中的某个势力下的手。
东厂作为皇帝手下最主要的情报力量和文官集团向来是势不两立,相互之间截杀信差的事情时有发生,没人会把这样的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
即便是查到了主谋又能怎么样?难道就因为这点事儿把一个内阁大学士或者六部堂官给拉下马了?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这两个杀手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这里,所以身上除了几两银子和两把刀外,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马一祯将银子收了,刀子踩断随手扔掉,然后解开这两个人骑来的马,继续赶路。
至于之前答应要给这两个杀手挖坑埋掉的事情,那只是马一祯的审讯手段而已,认真你就输了。
文官集团的力量遍布大明的各个角落,马一祯必须争分夺秒的赶路,如果拖延几个时辰,一路上可能会出现无数的埋伏。马一祯刀口舔血十几年,以他的身手自然不惧这些危险,但是这样势必会延误了皇帝交代的大事,所以还是抢时间赶路为妙。
至于现场不用去管了,马一祯会传个消息给东厂在保定府的据点,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处理尸首。
当然为了回报这次埋伏行动,马一祯会让东厂在保定府的力量血洗伍家当铺。
在大明的地界,从来就只有东厂欺负人!谁敢摸老虎屁股,那就要承担起被老虎咬死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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