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拍马屁。”郑捕头寒声打断,一手伸出,“路引拿出来瞧瞧。”
“这个……”林逸面露为难,搓手踌躇,“不瞒老爷,我们离家走得急,忘记带了。”
“哦?”郑捕头扬起眉毛,意味深长地笑笑,“没带路引,还能通过云国边关,难道官兵不查吗?”
“呃……”林逸脑筋急转,改口辩解:“其实我俩带了,但刚进城里,不巧遇上扒手,行囊都被偷光,如今身无分文,只能流落街头。”
“方才为何骗我?”
“大人勿怪!”林逸委屈道,做足懦弱姿态,“小子被您虎威镇住,一时间慌了神回错话,望老爷见谅。”
“哼。”郑捕头瞪了他一眼,旋即问道:“你俩有手有脚,怎么不去找份短工,混口吃食?”
“回大人,小子找过,可对方瞧我俩没有路引,觉得来路不明,便将我们赶了出去。”
郑捕头正色厉颜,目光如电,连声喝问:“找得哪户人家?老板叫甚?长什么模样?”
洛采薇见事情要暴露,急得满头大汗,拉住林逸欲走。林逸捏了捏她手心,示意冷静,沉着说道:“回禀大人,小子找得是杨家客店,掌柜李氏,女性,三十来岁,体态微胖,在城东梨花街。”
林逸对答如流,郑捕头反生愕然,转身询问部下。一名捕快点头道:“梨花街上确实有这么一家店,掌柜扬永福因打死乞丐,被捕入狱,现由他夫人当家。女掌柜身形年龄,均与这小子描述无二。”
郑捕头疑心略消,缓口气道:“好吧,那你俩叫啥名?”林逸诚恳说道:“小子姓张,名英卓,云国庸州人士。”
千里之外的某位胖子,忽然打了个喷嚏。
洛采薇也信口胡诌道:“我叫张绮曼,是他亲生妹妹。”
“张英卓、张绮曼,本捕快记下了。”郑捕头威胁地盯着二人,“若敢在城里犯事,立马拿住你们问罪,脑袋瓜都放聪明点!”挥手带领部下,扬长离开。
目送捕快们远去,洛采薇擦掉鬓角汗水,与林逸嘿嘿偷乐。两人继续在那蹲着,一天下来,却毫无所获,只能暂返客栈。询问掌柜,捕快竟然还来查过,掌柜倒也机灵,随口编了个故事,唬住他们。
翌日清晨,两人再至街头,找到一名乞丐,在他身旁蹲下,等候机会。时间飞逝,烈日当空,洛采薇热得口干舌燥,心生不耐。
林逸权衡再三,终于放下仅存的那点尊严,两腿一弯,膝盖着地,捧着手虚弱地喊道:“各位大爷大娘,行行好,发发善心,可怜俺们这对兄妹,身无分文,孤苦无依,饿了四五日,睡在臭水沟……求好人给个馒头,赐碗粥,祝你们长寿安康……”
他吆喝着磕头稽首,洛采薇摸着泪道:“林哥,别这样,你一个大好男儿,何必跪地屈尊?”
“小师姐,那些孩子还在等着,我只得这么做。”林逸轻声道,偷偷咬住颤抖的嘴唇,努力克制住情绪。
路人见他喊得凄苦,零星留步,扔下一两枚铜钱,摇头兴叹。林逸不顾洛采薇指责,继续乞讨,吆喝到嘴唇开裂,嗓音发哑,仍未放弃。
时至傍晚,一群乞丐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盛怒吼道:“你们两个小鬼,是划到哪个区的,怎么在我们地头要饭?”
林逸颤颤巍巍地起身,面露惊恐,求饶道:“大哥们,小子刚来,不懂这的规矩,还请你们饶恕小子。”
“新来的还敢犯规矩?”乞丐们怒形于色,蜂拥而上,拳打脚踢,噼里啪啦,一顿恶揍。
洛采薇气不过要动手,林逸却对她摇头,无声说道:“不可。”抱着脑袋,暗运真气,护住心脉忍受痛打。
待到他们累了休息,林逸早已鼻青脸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虽有真气护住脏腑,体表却无防备。
一名壮硕乞丐拽着他领子,拖起来喝道:“新来的不知死活,敢抢生意,随我们去见管事,让他好好给你上一课!”
“大哥们,小子认罪,以后滚得远远地,别再打我了。”林逸气若游丝地呻吟,心中却是大喜。
“少废话,跟我们走!”
另有几人围住洛采薇,挟持着他们,往城北荒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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