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定北、项志诚也拱手辞行,三人来到院外,邵雁菱肃穆神色,轻声问道:“任师兄,我记得征北王是”
“嗯,他是我父亲。”任定北点头承认,随后语气一转:“我恨他入骨。”
“这是为何?”项志诚目露惊疑。
“二十年前,家父家母困守边陲,北幽在外面层层围堵,城里断水断粮,掘地三尺挖不出丁点菜根,以至军心涣散,大伙都吵着要撤退……”
任定北愤然开口,牙齿抖个不停。
“眼看部队就要哗变,家父二话不,直接杀了我娘,又熬成肉汤分发给将士们。虽然不抵饿,但也稳住了军心,坚持到援兵解围。”
“你爹好狠!”另两人齐声道,面面相觑。
三人并肩走远,而平府中,林逸等阮氏姊弟吃完,遂下山挑了两桶水,再到空地练习乌煞绫。
流光易逝,夏去秋来,转瞬又过了半个月,林逸逐渐掌握乌煞绫的用法,经历几十次失败,终于能一口气飞过深渊。
吐纳之术他亦没落下,还发现了大丹境的好处,单论采补灵气的效率,就比以往快上许多,道行倍速积累。
这日,林逸拉住阮山茶:“过两我要出门,我把你们俩送到山腰杂院可好?”
“为什么?”阮山茶惊道,“少主要赶我走吗?”
“不是,府里用水不方便。我若一去,你们俩不得渴死?”
“奴婢不要!”阮山茶赶紧摇头,“我自己会下山打水,铁索那么粗,我从就擅长爬树,决计不会失手。”
“这也太危险了。”林逸咂舌,后去苍岩峰找到任定北,上前询问道:“任师兄,您现居何处?”
“我跟邵师妹都住在守元真饶洞府,怎么了,难道你要来串门?”任定北打完一套拳法,同他在角落里交谈。
“守元长老肯定不欢迎子。”林逸自嘲地笑了笑,又问:“请教师兄,你们平日去哪汲水?”
“哦,原来是问这个。”任定北手指浮峰,接着:“山顶有两口泉眼,乃师尊从东海带回,常年飞瀑如注,只要龙脉不断,流水就源源不绝。”
灵景。
林逸闻言醒悟,沉思片刻,然后恳求道:“我即将出远门,能否请任兄帮忙照看下侍童,回来好好谢你。”
“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任定北拍胸答应,笑着:“届时记得请我喝酒。”
“有劳任兄。”林逸松了口气,心神大定。
是夜,尊洞府。银汉如练,光掩玉蟾,王老高居楼台,仰首观星,身前飘着一团云雾,上有山川起伏,细道绵延,赫然是南盟全境的地图。
王老手指轻点,依次划出灵景的位置。
赤髯正静静观察,忽然扭头望向旁边的阁楼,屋中摆满竹简,琳琅满目,它们虽非法宝,但尊却极为看重,视其高过自己生命。
据尊所,这些藏书皆来自另一个文明,那里曾是他的故乡
直至世界被真龙摧毁,尊才带着三千古籍逃到森罗星,其中两千卷赠给皇室,成语典故得此流传。
赤髯神游物外,王老突然叫道:“我差点忘了件事!”
罢,他手点宋国东海,圈起几座岛屿,“得让那子弄口泉眼回来,只不过东海鲛人肆虐,又有瀛族盘踞,必要引发诸多纷争。”
王老大袖一挥,云图化作长卷,两端交合成圆环状,体型迅速缩,落到他掌心,变成一枚白银戒指。
“明朝送给林逸,催他早点动身。”
“遵旨。”赤髯捧手接过,驾云离去。
……
“这也算地图?”林逸戴上戒指左瞄右看,面露狐疑。赤髯道:“灌注灵气,用大拇指摩擦。”
“弟子知晓。”林逸即将灵气灌入,指腹轻搓内环。豁然间,一团云雾从内涌出,化作南盟四国的地形,宽达丈许,山河百川清晰可见。
他松开拇指,地图倒卷而回,消隐无踪。
“厉害,今日大开眼界!”林逸啧啧称奇,抱拳问道:“请教长老,子这座洞府可有名号?”
“是洞府,实为灵岳。尊如此坚称,我等唯有应和。”赤髯远眺碧空,不耐烦地:“此岳名唤桃花源,你子休得啰嗦,快点出发。”
“桃花源?”林逸望着中央的桃树,暗道:“婉兮姑娘,等子回来。”
他背起行李,操纵乌煞绫飞往枢峰,立刻奔赴下山,落花纷坠不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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