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虎没听过,王虎倒认识。”林逸眼前浮现出画舫啬模样,如今时过境迁,不知他现在混得如何。
两劫匪骂骂咧咧地押他上山,片刻后走进一栋破庙,扯开嗓子喊道:“老大,我们抓回一只金龟!”
黑鹰则盘旋高空,等着看好戏。
“带过来吧。”后院传出声音。
林逸环视周围,但瞧四壁颓唐,瓦不覆舍,仅里屋一口铁锅噗嗤噗嗤煮着野菜汤,景象凄凉无比。
“其他人呢?”林逸皱眉问,心想:“刚才搞那么阵仗,结果就这?”
“什么其他人?”劫匪们迷茫不解。
“好,我明白了。”林逸力灌双臂,麻绳应之崩裂,抬掌击向他俩咽喉。
两人同时中招,齐齐退后一步,再咳着血倒下,捂住喉咙抽搐,不出半句话来。
“怎么了?”后院里那人音调拔高。
林逸懒得答话,旋即捡起含光奔向后院,一脚踹开木门。里面站起一位彪形大汉,正回首看来,满脸愕然。
刀锋高扬,劈向他额头。那壮汉吓得魂飞外,尖叫道:“少侠饶命!”
但林逸怎会因一句求饶,便放过劫道的山贼?
可含光偏偏在此定住,悬而不落!
“噗通。”林逸双膝跪地,哆嗦得不能自已。那汉子容貌酷似王虎,身后更竖着两块木牌,分别写着乐伶念幽之墓,与乐童林逸之墓。
坟前还插着六炷线香,青烟飘向际。
“王虎……”林逸感激涕零,扑过去抱住壮汉肩膀,“好兄弟,原来你一直记着我们母子。”
“啥?”壮汉云里雾里,缓缓回过神,迟疑地开口:“你是……林逸……你没死?”
“嗯我没死!”林逸重重点下头,心情激荡难平。
“那我拜了十年坟,岂不闹了个笑话?”王虎楞道,瞠目结舌。
“子没死你就立牌上香,不也咒了我十年,啊,等下!”林逸忙冲出去,施展灵气救醒被打残的二人,背到台阶上休息。又跑回后院,对他:“久别重逢,虎子你都长这么壮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你真是林公子?”王虎惊疑不定地望着他,语气骤然转沉:“我那俩弟兄被你打伤了?”
“这个……”林逸尴尬数息,只得如实相告:“方才情急出手,但留了他俩命在,请虎哥责罚。”
“我去看看。”王虎赶赴正院,看到两山贼半死不活的惨状,脑袋直摇:“林逸……不是,你这……唉!”
“虎哥莫恼。”林逸抚了抚他颤抖的背脊,叹气:“还请放心,子能把他们救回来。”
王虎检查完两人伤口,纳闷地问:“你用啥打得?”
“手。”
王虎眉头一跳:“你何时学得铁砂掌?”
林逸蹲下身,两手按在山贼咽喉处,徐徐送入灵气。二人咳血稍止,脱口就骂:“直娘贼,老子真看见阎王了!”
林逸黑着脸,笑藏怒气,凑上前问:“呵呵,你俩在骂谁?”
两山贼骇得缩紧脖子,异口同声道:“骂我们自己。”
“乖。”林逸笑盈盈地收手,转头对王虎:“你瞧他俩活蹦乱跳,完全不像受过伤。”
王虎擦了把冷汗,点头道:“确实很精神,林公子这起死回生的功夫可不简单啊”
“此事来话长,有空再提。”林逸一言揭过,搂着他肩膀走向里屋,低声问道:“你怎么落草为寇了,有什么难处不妨开口,兄弟我必会帮忙。”
“还不是因为你。”王虎摇头道,“那日北幽军官追杀你们母子,惊动官府,差役横死画舫,官老爷查办朱财贵,又拿我们杂役问罪。我冒险逃出来,躲在山里当了贼,整提着脑袋度日。”
乍见林逸面色一沉,他急道:“只图财,没杀过人。”
林逸松了口气:“那就好……然后呢?”
“官府派人封山搜索,我弄到的那些碎银全交了保金。”两人坐在灶台前,王虎盛了碗野菜汤递给他。
林逸接过喝了一口,只觉难以下咽,继续问:“你一直躲在山上?”
“没路引哪都去不了。”王虎自嘲地笑笑,“但我跟守军混熟了,偶尔也能乔装进城。”
“汜城地段繁华,久绝战火,军纪竟腐坏至此。”林逸黯然道,语气中透露出苦涩。
随后又问:“虎子既然进过城,那可曾听过墨先生这号人物?”
“墨先生?”王虎长吟着拍响大腿,高声:“我知道,不就一花花公子嘛。”
“哦?”林逸眼神亮起:问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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