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想了想,就用自己独特的本事草拟了一份并不存在却似乎有点门道的奏报似乎是一个地方上的税收项目还有一些经济指标。乃至对一些产业发展情况的措辞描述。
这样的东西缺乏经验的孩子们看了很多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张凡却说道你们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要学会一种逻辑推理性和宏观视觉,来分析什么样的东西可能是官吏们的虚报和造价,什么不是,这需要在一些事情上有一些常识性的了解和功底才对。。。
随后的一些日子里,张凡对孩子们进行了很多补课,从农民在不同情况下的劳动效率,到不同地方的地理和耕地状况。在讲述了这些之后,一名比较聪明的孩子果然从中发现了不少问题“这一分奏报说东南素州的税负太重,而西北天州的税负太清,似乎怎样看都有问题。东南素州一代的亩产正常年景下在三百斤左右,而天州的亩产只有百斤。亩产相差三倍,可这绝不意味着能够承受的负担也是三比一的关系。应该如同一些战争时期总动员之下的养兵例子那样宽裕的地方十个人可以出一兵,不宽裕的地方六十人才能出一兵,人均税赋供应能力应该是六倍的差距。。。”
听打这样的话张凡也满意的鼓励道“不错,这就是首先要对天下和民生的一些基本规律有一个大致的逻辑了解,就能窥破其中的许多虚实了。而且还有一个自利原则。比如这一份税务和经济情况奏报,你们看出什么门道来没有?”
“有些税收似乎在增长,或者增长的较快,而有些税收项目似乎增长的不那样快。。。”
“不错。一般来或,凡是多报有可能多收,会在正常情况下影响自己利益的一些税收项目,人们就会趋向于少报,反之就会多报。。。”
讲述玩有关民生奏报的一些基本逻辑的时候,张凡又以一些战报为原则讲述如何分辨军事报告乃至战报的真假。
“你们看看这一份剿匪的战报乃至战区详述,问题在什么地方?”
在经过张凡的不少教导之后,孩子们这一次似乎也懂得如何开动脑筋了,因此在仔细商议思索了一个时辰之后才有孩子似乎说过“奏报上说流贼的兵力二十万,可是二十万人的兵力怎么会如此隐蔽能力很强,机动灵活。突然就出现在中州外围?这之前怎一点儿征兆也都没有?”
“对了。这些就要基于一些对兵事的具体了解了。通常情况下在这样人烟农田密度的时候若要做到机动隐蔽,则实际兵力就算在没有多少马的时候也不过一两万人,可以见到这是一份夸大流贼兵力的虚报。很可能的情况就是战时一些被裹挟来的临时攻城之民也被算在兵力范围内了。你们在看看这样一份军报。。。。”
“似乎也有些不太合理,挫败三万敌军,斩首只有五百?我军伤亡损失似乎也只有五百。。。”
张凡继续解释道“合理不合理要看情况,要对不同性质的军队拥有一个大致的了解。要是次要的边关弱旅之间的对峙或者交锋,这种情况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对方主帅亲自率领队伍发起的进攻,最终没有让我军的一些高层将领军官战死太多,这就有可能是一份被隐瞒的大捷。。。当然仅仅从奏报中进行揣测并不是完全的办法。江湖上的行医讲究望闻问切,凡人治国也是如此。奏报和密报是一种重要手段,巡游和提访也是,朝会其实也是。一个拥有相当丰富经验的君主能够在奏报和密报内进行专门的对比,或者安排可靠的人手进行协助对比,而不是图多图快对所有的事情都事必躬亲。。。”
听到这样的话,很多孩子们都有些怅然“过去东原国的君主们也要学这些吗?”
张凡虽然不十分了解,但仍然摇了摇头“你要知道天下很多人都不喜欢一个过于强势的君权,而且一般太子太傅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管理大型区域,军队,乃至治国的经验。一般来说,一个智慧并不算太差的君主需要少则七八年多则二十年,一般十余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对许多事情十分通明,可是通明却不代表自己拥有足够的时间来组织自己的山头和亲信了,这种时候很多人就会站在更没有经验的太子一边。。。”
张凡紧接着将到为君的几种常见依靠和他们的利弊,比如外臣、直亲、外亲、后宫等等,并告诫人们这几种看起来似乎是自然而然盟友的势力只是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有依靠的必要而不能形成惯例等等。
当然,帝王细节术很显然不是张凡的重点,张凡更多的重点还是放在了如何对各种官样文章或者糊弄性的东西进行解读方面。当然也包括如何建立不同的实质内容报表,分辨干货和虚,并时常在不同线路上进行对比等种种技巧。
其实此时的张凡在凡人模式的君王上也没有多少经验,更多不过是一些非常简单粗暴的神行能力乃至精神力查探能力,只不过在拥有非同寻常的智慧的能力情况下仅仅依靠推理思索乃至自己积累下来的一些知识也能够推演出很多东西了。
在孩子们经过一个月左右的学习似乎对天下地理乃至一些知识体系有了必要的了解的时候,张凡才开始常识真正的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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