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所知,大约是这些了”墨沉迅速秉告完,等着自家殿下问话。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自家殿下说话。
只得抬眸望去,只见自己殿下正瞧着面前的折子,俊美无俦的面上无着半分波澜,恍若未闻般,情绪淡然。
恍然间,墨沉只觉自家殿下整个人似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烟雾中,皑如白雪,高不可攀,让人瞧不真切,更触碰不得。
一时间,墨沉心下涔出点点焦急,现下是南乐国内出了事,况且那傅临渊还是……
良久,“嗯”一道低沉的应声响起,淡漠清寒,打断了墨沉的思绪。
“墨沉,你先下去吧”
“是”墨沉不再多言,迅速抱拳,而后墨色的身影瞬然隐了出去。
待人走后,偌大的书房重回清寂,只余淡淡檀香袅袅升起,朦胧间,更是瞧不真切那人的情绪。
忽而,“呵”一声低音缓缓响起,像是冰面瞬然碎裂,而后迅速蔓延开来,有着说不出的冰寒。
“傅临渊,真是好样的啊”
笔尖浓墨倏然滴落,滴在了那笔锋凌厉遒劲的傅临渊三字上,染上大片的污秽。
祁墨深淡淡看了眼那染墨的白纸,神色微微一敛,墨瞳中忽而浮现一抹幽远,而后伸手,将白纸揉成一团,随意丢弃在一旁,不再多看一眼。
动作行云流水,却恰恰昭示了祁墨深的急躁,不悦。实难想象,从来都是稳如泰山的摄政王殿下,也会因听闻这一消息而烦躁难安。
……
几日后,一队伍悄无声息地进了上京城,正是傅临渊的人马。
虽说此次,傅临渊是带着人马隐秘暗入东临,可早前已派着心腹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告知东临皇帝,肃宗帝。
而这厢傅临渊未入那肃宗帝准备的驿站,只粗略吩咐下去,随后一人只身朝着身后折去,而那方向,正是摄政王府。
“见过摄政王殿下”只闻一道清润嗓音穿过书房,清晰传来,夹杂着几分调笑。
祁墨深将目光从折上移开,淡淡睨着面前的人,薄唇微微阖动,勾起一道淡漠的弧度,“你何时这般有礼?”
祁墨深这冷面家伙说什么呢?本太子可最是谦逊有礼的了,哪像他,冰碴子一个!而转念一想,还有求人的时候,算了,不与他一般计较!
“本太子一贯如此”傅临渊挑着一双桃花眼,矜贵俊逸的面上挂着笑意,手中玉骨折扇更是轻轻摇起,那模样,一派倜傥的贵公子。
“呵”像是听闻笑话般,祁墨深再次淡淡掠过去,而后收了目光,淡漠一语,“那不知,傅太子来我这小小王府有何贵干?”
“呃……这,这个”傅临渊的笑意瞬间僵在脸上,他本意想着同这家伙好好寒暄一番,可谁知他直接问他,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总不能说,他此番是来求他的吧!
不不不,这他绝开不了口,虽然他来意确是如此,可由着这般挑明……他不要面子的啊!好歹他还是玉树临风的南乐太子!怎可轻易求他人?况且,求的还是祁墨深这个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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