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厢的听雨阁
秋知悄悄拉了拉晴霜的衣袖,悄声问着,心下疑惑,“姑娘这是怎么了?”
姑娘和殿下去禾桑前还好好的,才半月的功夫,回来后就一个人在那儿静坐着,谁也不理。
“秋知姐姐,我也不知啊!”晴霜瞪着一双大眼,圆润清秀的小脸上,一脸的无奈。
“你呀你!”秋知颇为不争气地戳了戳她的小脑袋,“不是让你好好跟着姑娘,小心伺候着么?怎么姑娘这会儿心绪不对,你又不知缘由!”
“嘶,疼,秋知姐姐”晴霜迅速地缩了缩脖,悄悄瞅了眼在窗棂边的那道透着几分孤寂的纤瘦身影,随即托腮,一脸高深,沉吟道,“我看……姑娘八成是因为殿下!”
“……这我也猜的到啊”秋知沉静的面上则一脸嫌弃的模样,她是问姑娘和殿下之间有什么事!
“那姐姐你还问我!”晴霜小嘴一撇,睁着湿漉漉的大眼,颇为委屈地盯着秋知,仿佛在谴责她先前敲了她的那一下。
“你……”秋知一时语塞。
这时,那道轻和的嗓音恹恹响起,似透着无边的孤寂,“秋知,晴霜,你们先下去吧,我一人待会儿”
“是,姑娘”
秋知晴霜两人迅速对了一眼,安静地退了下去。
待两人离开,坐在窗边的人儿才缓缓睁开那双水眸,只是眸中点点碎亮不再,透着一片空寂……
她这厢缓缓伸出手,紧紧攥住胸前衣襟,那胸膛里四处暴虐汹涌,无处安放的情绪快要将她给淹没了!
祁墨深,祁墨深,呵,你当真不愧是东临杀伐决断的摄政王殿下,不愧于那清冷公子的名号啊!果真薄凉无温,清寒无比。
先前那些似有若无的亲近在乎,都是假象,假象……原来无论是从前的相府千金,还是如今的霓裳阁花魁,都不曾……入他的心!
可自己三年前不就知道了么,那个大雪掩映的寒冷夜晚,不就知道了么?为何,为何……如今还会在意?心还会泛着疼?
难道就因着不曾亲眼见到薄凉的举动,不曾亲耳听到决绝的话语?就还有,还有一丝执念尚存,自己当真是固执又可笑!
她闭上眼眸,纤长的羽睫在眼下投落点点剪影,睫毛轻颤,在偌大的房间内,整个人显得清瘦,萧索……
……
过了几日,府里的人都似乎察觉到了沉闷压抑的气氛,还有,最最重要的是,殿下这几日都未曾去过听雨阁。
有些个丫鬟美婢们都在暗自庆幸,辛灾乐祸的很。她们巴不得见叶清璃失宠,虽都不敢随意议论,可那个心底里都是高高兴兴的!
而这厢的墨沉可就惨了,本是一张冷漠的俊颜,现如今倒满是愁容。
圣上恩许自家殿下在府上精心修养,可殿下倒好,天天要他去演练场,就他这样,根本在殿下手中过不了十招,哪次不是鼻青脸肿的?
这两位主子斗气,关他什么事啊!他……唉!他的命啊,咋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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