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瓦窑一般都离村子有点远,黄田坝也是。
窑子管事昨天对况大山怒火中烧,陈舵爷说了他还有些不服气。回去仔细想想,陈舵爷是什么人?他能独霸黄田坝几十年,在各个大舵把子虎视下安然而存,那本事大了去了。想想陈舵爷的安排,那就是小心使得万年船,自己还得好好学学。
今天上窑,不但带上了全部管窑队员,还找了几个耍得好的一起去,怕朋友笑话他胆小,特意带上牌九,以打牌名义一起去。
这是有四间窑眼的窑,昨天垮了一间。今天这些差役显然还没走出昨天阴影,低头清理垮塌的窑眼,不多言不多语,甚至都不看他们一眼。
他又有些后悔了,感觉喊这么多人来完全没必要,这些人喝了自己茶,还害得自己输了一两多。
那边朋友喊道:“唐哥,来哦,才输了点渣渣就躲了?再不来就没得翻本机会了。”
“好,我就不信你娃手气就那么好,”刚走进赌圈,把钱往桌上一拍,突然看见从窑子边冲来一群人,手里握着弩弓,个个凶神恶煞。他大叫一声,抓起钱转身就跑。”
况大山早有准备,一见兄弟们来时就提着根棍子向管事冲去。
赌客们愣没明白整么回事,一见管事抓钱跑,本能也去抓桌上的钱,有人大叫“你娃抢我的钱,一下扭做抢钱者,大家都在抓桌上的钱,铜钱银子银元散落一地。
管事拚命狂奔,况大山穷追不舍。管事刚跳上一个田埂,几只弩箭急射而来,管事沿田埂依然快速奔跑,正在大家以为没有射中时,他却一头栽进稻田里。
况大山上去就是两棒,打得他不能动弹,然后和跟来的刘富贵等人把他拖回窑子,只见他后腰射入一支箭。
他再没有了趾高气扬,不停求饶:“况哥,小弟错了,小弟给你赔不是,你念在小弟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的面子上,放小弟一马。”
况大山憋了整整一天,这时见到管事跪在面前的狼狈样,心中一口浊气终于出了来,心里畅快无比。
他把管事拖到一只草鞋前:“你这杂种,这是瘦猴的草鞋,他才十四岁,你看他原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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