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根本不想看他,慈爱的看着身旁的大郎二郎,不吭一声,腾出一只手,轻轻地为他们脸上的污点擦拭干净。
刘大力坚定地看了眼大郎二郎,回到原地,跪下来。
日头渐渐升高……
刘家人不管院子里跪下的人,自顾自的做饭的做饭,绣花的绣花,读书写字的读书写字……
直到晚上,刘老爷子走出房门,准备吃晚饭,看着门口跪着的刘大力,似乎才看到似的,惊讶的问,“大力啊,你这是干啥?”
刘大力抬起头,满脸的胡茬子,双眼血红,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看上去比他的爹都要老。张了张嘴,轻声说,“爹……大郎二郎……”
刘老爷子甩甩手,面色淡然的表示知道了,走过去,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你还年轻,孩子还会再有的。”
刘大力苦笑,见刘老爷子不想说下去了,干脆挑破,“爹,我想给他俩准备口棺材,这俩孩子活着的时候,我给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死的时候我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点的住处。”
刘老爷子静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大力啊,你要知道,永福要去考试了,咱家里都没有银子给他考试用了,哪来的银子,这样吧,你屋里不是空出来草席吗,就用那个吧!”
刘大力吃惊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爹!”
刘老爷子不管不顾的走了,摆摆手,示意别说了。
刘大力不知该怎么表达现在自己的心情,那草席是空出来的吗,是破的不能再破了,才换掉的,过了许久,才慢吞吞的爬起来,揉着膝盖站起来。
回到屋里,刘大力不知道该怎么对沉默的柳氏说,柳氏没有表现的不服气,激动等等,很是平和的接受了,静静地给两个儿子换上了补丁最少的一套衣服,不过因为都太破了,所以最好的一件也是补丁落补丁罢了。
刘微微躺在炕头上看着大郎二郎苍白的脸,不明白这个世道为什么这么不公,明明他们一家人除了包子性格扶不上墙以外,都还算是不错的啊!为什么他们小小年纪就去世了呢?心里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划过脸庞。
柳氏看着微微脸上的泪水,一愣,轻轻地抹掉她的泪水,自问自答,“微微也在心疼哥哥们吗?不怕,娘会给他们报仇的!”
刘微微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因为没有银两买棺木,也不用招待村民,所以很快的就收拾好了,刘大力推着木轮车,车上躺着大郎二郎还放着他们的衣物等等,柳氏抱着包的像个球一样的刘微微走在后头。
走了一会儿,在不远的山坡上,刘大力挑了个地方,看着大郎二郎喃喃道,“大郎二郎,这里离我们家不远,你们在这一眼就能看到我们,不要怕,爹娘还有微微一直都会陪着你们。”
这里山依偎着水,水映照着山,静静地和谐,淡淡的孤寂。站在这里抬眼望去,就可以看得到不远处的村庄高高低低错落交织,绿树掩映的山村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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