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生在寝室里看书,瞥见冯海洋坐立不安,然后溜下楼去了。
陈重生不问,冯海洋也不说。陈重生心里有数,猜他应该是下去打电话。他只是想不明白,冯海洋要打电话,白天里打不得好多,有什么必要非得深更半夜下去打电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偷偷摸摸,搞得像以前的特务似的。
临毕业,冯海洋更是频繁的利用晚上的时间出去。有一次,陈重生见他哼着小曲儿,摇头晃脑回到寝室时,实在是忍不住,就问道:“老冯,你怎么这么高兴?”
冯海洋笑嘻嘻地说:“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白天不能打吗?非要晚上去打。”
“这你就不明白了,白天大家都在工作,谁有闲工夫呀,再说,我的那点事,在电话里跟别人说,我也开不了口啊。”
“老冯,你的什么事呀?”
“嗨,你们当然不操心呀,你们都是有背景的人,我可跟你们不一样,我就是一个工人的后代。”
“背景?说到背景,我还不如你呢,我的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就没有一个做官的。”
“谁信?你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县长。”
既然冯海洋偏执的这么认为,陈重生就更没有办法跟他说清楚了,他总不能说是岚县的县委书记看上了他的能力,才委以他重任。他一个师范大学的大学生,一毕业就走上领导岗位,而且在短短的几年内,步步高升,坐火箭似的就爬到县长的位子。
连陈重生自己都看不太清楚,何况雾里看花的外人呢。
“老冯,看你这高兴劲儿,你的去向肯定是有着落了。”
“着落谈不上,只能说有一点眉目。”
“老冯,那恭喜你呀。”
,。
过了一会,冯海洋问:“陈重生,你就没有打听一下?”
“没有呀。”
“还是你们稳得住。陈重生,你还回岚县做你的县长吗?”
冯海洋口里的“你们”,应该指的就是陈重生和苏玲玲。苏玲玲稳得住,倒也说得过去,因为她确实是有背景的。可陈重生呢,并非他自己有后手稳得住,而是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一块“砖”,等待祖国的的需要。
至于他想不想回岚县,他肯定想啊。岚县有他亲人、朋友,更重要的是,他在岚县的工作都只开了一个头,还没有完全铺开,他回去是大有作为的。
“老冯,实话跟你说吧,我真想在这里学习结束了,赶快回岚县去。”
冯海洋像见到亲人似的,有一些激动地握住陈重生的手,“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陈重生看着冯海洋这种奇怪的举动,特别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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