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不适合做云鹤令。”魏玄成再次重申自己的观点,又补充了一句,“任何人都不适合,除了陛下。”
北门之变……后人不会理会真相如何,只会看到陛下夺位成功,而且会不断有人效彷。前朝那位炀帝阴谋夺宗并且成功,让隐太子的压力大增,当年陛下做的功绩,丝毫不逊色于那位炀帝为晋王时的功绩。
李元婴看到魏徵眼里一闪而逝地悲伤,站起身来,行了一个标准的下揖礼,说道:“魏相放心,云鹤令不会是吾。”
“滕王高义!”魏徵站起身来,回以标准的上揖礼。
云鹤府掌握的东西太过重要……魏徵刚坐回胡榻,李元婴的声音再次响起,“云鹤令为晋阳公主。”
魏徵:“……”
唐俭、李靖和程知节:“……”
刚踏进书房的虞世南眨了下眼睛,叉手一礼,说道:“王爷此言当真?”
若是由未及笄的公主遥领云鹤府,确实比滕王还合适,倒不是怀疑他会有什么特殊的想法,而是他的想法实在太过跳跃。看看李纬书和窦德素、阎立本的遭遇,不能说痛苦,只能说他们和大战时,运输粮草的驴子一样
……没有多少歇息的时间。
听到的消息不知真假,据说窦德素去年冬,新纳的那一房媵妾,已经在家里唱起了西洲曲……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重点当然在后面那几句。
不过,君子慎言,当三缄其口。
“裴十七可以作证,昨夜确定下来的。”李元婴笑容温和地说道。不论开府宴上那两位的眼神,是某疑邻人偷斧,阴谋化了原来的历史线,还是事实确实与他们两个有关,晋阳的安全系数必须提高。
一旦诏书下来,裴十七就可以贴身保护晋阳,牡丹也会随行教导剑法,再加上春花她们四个,出问题的几率会小很多。
不止魏徵松了口气,李靖、程知节和虞世南也同时松了口气,除了唐俭。
“王爷,某知道你爱重晋阳公主,只是如此开端,”唐俭叉手一礼,表情严肃地说道,“无异于将公主推到风口浪尖,你可想过后世会如何评价公主?”
李元婴等虞世南坐好后,才开口说道:“唐傅,你认为云鹤府研究出来的东西,只能留在云鹤府吗?吾不这么认为,当一套理论衍生出来,试验后,需要广而告之,让更多人参与到它的改进中。就像阿兄向你们问策,是不是经过大家讨论后,制定的各项策略会更佳?”
唐俭眸光微凝,滕王这意思是要在弘文馆……弘文馆不行,他们研究的都是经史子集,眼神瞬间明亮起来,说道:“明算科!”
不论是哪种改进或是新出来的器械、农具、车船和果蔬,都需要大量的计算,光袁公他们几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还可问计与农工商!”虞世南同样眼神明亮起来,有些兴奋地说道。“没有人会比使用者,更知道弊端在何处!”
别国的商贾或者细作,先不用担心,等他们搞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我们早就又往前走了不知多远。不过,火药绝对不能流传出去!
这是底线!
魏徵站起身朝着李靖和程知节,长揖一礼,说道:“卫国公,卢国公,为大唐开疆拓土,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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