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在不在,不清楚,但是大纛就在河边的营地中。不过末将没有进攻,因为士兵太疲惫,且兵力也不足。末将手下只有一万多人,对面的营地里差不多也有一万人,而且既然蒙古大汗也在,营地里很可能就是最精锐的怯薛军,所有末将打算等大军到来,再进攻。”
“怯薛军?”宁王大笑:“现在哪还有什么怯薛军,八年前也是在这里,蒙古的怯薛军全军覆没,只剩下一些残兵败将而已。”
“可是,”卜万犹豫了一下,道:“营地的大军看起来很精锐。”
宁王刚要说话,营帐的卫士进来禀报:“王爷,各位将军,河边的蒙古军开始渡河了。”
宁王大笑:“我就说嘛,这些蒙古人都是残兵败将而已,看到我们来了,就要跑了,走,随本王去看看。”
众人出了营帐,站在眺望台上,遥望着河边的蒙古大营,果然发现大帐里人喊马嘶的,蒙古人的大纛也在向后移动。
宁王立刻下令进攻,郭英却道:“殿下,此时进攻,蒙古人会立刻回营防守,不如等他们大半渡河之后,我们再进攻,这就是兵法所说的半渡而击,可操必胜。”
宁王想了想,道:“这样不好,本王有个主意,你们看怎么样,这个哈拉哈河并不深,人马都可以泅渡,我们先派出军队进攻,让蒙古人固守,然后派一支军队从上游迂回,让蒙古人看到,这样他们就无法固守,只能渡河,那时候我们两面夹击,可操必胜。”
郭英却道:“王爷,此计不妥,我军的兵力并没有明显的优势,如果分兵,蒙古人如果出营与我军决战,我军就不得不应战,否则上游迂回的军队就会被吃掉如果迎战,未必能操胜券。”
郭英的话让宁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陈亨却大声道:“王爷,末将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这个蒙古大汗接应自己的弟弟,有必要亲自过河来吗?就算兄弟情深,只要将军队派过来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建造那么坚固的营地,似乎是等着我们进攻似的。”
陈亨的话,让眺望台上的人沉默下来。众人再望向蒙古大营,就发觉出不对来了。
“啊,不好,”李景隆跳了出来,道:“王爷,末将建议快快撤军,我们恐怕是跌入蒙古人圈套里了。”
众人望向李景隆,不由得从心里产生了厌恶,出塞时这个人极力主张穷追猛打,等到了千里之外的草原,一遇到问题,就要撤退。如果真是圈套,现在撤恐怕已经晚了,而且怎么撤,什么时候撤?从哪个路线撤?谁留下阻击?这些问题不研究清楚,撤退恐怕就会变成灾难。
宁王没有说话,而是仔细观察了一下蒙古大营,发现蒙古大汗的大纛确实在撤退,已经移到河边,可是大营里的人喊马嘶却停了下来,似乎撤退的只是大汗,其他人留了下来。
宁王用力握了握拳头,指节“格格”作响,怎么办?是上天眷顾了自己,还是自己中了圈套?蒙古大汗就在前面,马上就要过河了,自己很快就能抓住他,即使现在兵力不足,自己也应该奋力拖住敌人,因为后军最多一天就可以赶到但是如果是圈套,那么周围必然有大量的伏兵,自己现在就必须要想办法和后军会和,准备撤退了,进?还是退?
朱权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四哥,以前总觉得四哥谋略上不如自己,还想起了自己的父皇,每次出塞父皇都告诫自己要小心,要小心,可是自己一次都没有遇到危险,渐渐觉得父皇和唠叨婆类似了。可是今天,他真的希望四哥在,或者父皇在,告诉自己该怎么做?自己已经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但是触手可及的蒙古大汗,却让他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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