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从白府出来之后,心中舒畅,仰望满天的繁星,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啸,沿着西长安街一路狂奔,一直跑到贵宾楼前,才停下来。朱允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扶着街边的栏杆剧烈的咳嗽起来,傅让一直跟着他,为他轻轻拍打着后背。
朱允炆咳嗽了几声,摆摆手,拉住傅让,道:“退之,谢谢你,不过你力气太大了,孤有点受不了,咳咳。”说着又咳嗽起来。
傅让不善言辞,“嗯”了一声,退了下去。这时刘振才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道:“殿下,别跑了,小的快不行了,要是出了身事情,娘娘可要扒了我的皮啊。”
朱允炆看着刘振满头大汗,不由得笑了起来:“刘振,看来你需要好好锻炼身体才行啊,要不然怎么保护孤啊。”
刘振夸张的张开双臂,手舞足蹈道:“殿下乃是真龙,我这个凡夫俗子怎们能追的上啊,所以殿下要等等我才行啊。”
朱允炆被刘振逗得哈哈大笑,傅让、元贞、元静也微微一笑。
待回到端本宫之后,朱允炆令人给马慧送了信,说自己回来了,免得她担心。刘振回来说,太孙妃没有睡,正在写字,听说殿下不过去了,应了一声,就让他回来了。
朱允炆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会处理这种感情的事情,前世是自然而然的感情,今生身份不同,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也许现在母亲、皇爷爷都已经知道了自己今天去干什么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都不会放弃了,当听到蕤儿吐血的消息,自己才明白自己的真心,自己不可能放弃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吕氏得到奏报,揉了揉紧蹙的眉头,轻轻叹息一声,为白芳蕤增加了更多的守卫。
乾清宫。
朱元璋详细听了元贞、元静的汇报,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元贞、元静也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朱元璋笑了起来,道:“元贞,元静,上次朕去拜见张真人的时候,你们两个还不到十岁,那时候你们一个调皮,一个活泼,还缠着朕要好吃、好玩的东西呢。这次朕求张真人派几个人来保卫允炆的安全,没想到你们两个来了,朕还挺欢喜的,不过你们两个怎么和朕这么生分啊。”
元贞、元静对望一眼,元贞上前一步道:“皇上,当年是我们二人不懂礼数,如今我们受师傅之命,护卫皇太孙,自当恪尽职守,不敢妄言。”
“不用拘礼,你们两个过来,到朕身边坐下。”
朱元璋仔细的看了看元静,道:“元静怎么不说话。”
元静低头道:“师傅责罚元静,别人不发问,不许说话。”
朱元璋哈哈笑道:“这个老家伙,竟然这样责罚你这样一个小孩子,下次见面一定要说说他。”
元静赧然道:“皇上,元静曾闯下大祸,都在这张嘴上,所以师傅的责罚,元静没有怨言,元贞师兄可以作证。”
“是的,此次下山,也是师傅责罚的一部分,师傅还命我,监督元静,不许触犯戒律,不过元静师弟表现的很好,没有犯戒。”
朱元璋疑惑道:“到底元静犯了什么过错?张真人要如此重的责罚你?”
“这个”元贞顿了顿,道:“请皇上恕罪,我们不能说。”
朱元璋罕见的挠了挠头,苦笑道:“好吧,朕虽贵为天子,对张真人却没有什么办法,他还是经常云游吗?”
“是的,皇上派人上山那次,师傅正好在山上,他老人家看了之后,就命我们下山,现在估计早已不在山上了吧。”
朱元璋拉着二人聊了一会儿天,才说道:“你们觉得允炆怎么样?”
元贞、元静互相看了一眼,元贞道:“皇上,我们只是护卫,不敢妄加评论皇太孙。”
“朕和张真人是至交,所以你们如同朕的子侄一般,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
元贞想了想道:“殿下天性仁慈,待人真诚,只是不喜欢言语,不知为何,在他身上能感觉到师父的那种孤独、疏离感。”
“嗯,还有这事?”朱元璋楞了一下,转向元静,道:“元静呢?”
“殿下文才不错,只是做事情有些婆婆妈妈,不够爽利。”
朱元璋呵呵的笑了起来:“元静还是老样子啊,不错,真不错。”
达里诺尔湖畔,元应昌城外。大明本在此设置了应昌卫,但已经放弃。
宁王正在大帐中召开军事会议,列席的有曹国公李景隆、总兵官武定侯郭英、大宁都指挥使卜万、都督佥事陈亨、都督刘真、安陆侯吴杰等人。
朱元璋诏命是让郭英总领全军,但宁王却更喜欢李景隆,因为李景隆意气风发,想要横扫大漠,与宁王一拍即合。郭英则有些老成持重,这让宁王有些不喜。此时郭英正在发言:“宁王殿下,如今我军已经出开平十五日了,已经达到了皇上的扫平开平周围的目标,是时候班师了。”
宁王一皱眉,不由得目光转向了李景隆,李景隆会意,立刻站了起来,道:“郭老将军,我军虽然扫荡了开平外围,但是斩获不多,而且敌军就在眼前,我五万铁骑正应该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荡平蒙古人。另外从之前的战斗来看,蒙古人几乎没有铁甲,装备很差,对我军没什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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