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波尔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了。
他连忙向大卫汇报情况。
“联系技术部分,调取路上的监控,查查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准备出外勤。”
大卫立即吩咐道
“那17亿是可以被当做遗产继承的。”
…………………………
托马斯·杜威州长高速公路,也叫纽约州高速公路,是一条自纽约市与扬克斯的边界起,经奥尔巴尼、雪城、布法罗等地后在里普利到达宾夕法尼亚州州界的高速公路。
在纽约市外的一处半山腰处,一辆银灰色轿车冲出了公路,半个车身都探出了悬崖。
一个棕头发的女孩儿从车子里爬出,关上车门,走到驾驶室旁边的车窗旁,用手背轻轻敲击了两下车窗。
驾驶室内,一对中年夫妇正被安全带困在座位上,焦急地解着安全带,试图离开车子。
“爸爸,妈妈,再见。”
女孩儿微微笑着,冲中年夫妇挥挥手,像是在打招呼。
“记得替我谢谢哥哥。”
说完,她绕到车子后面,用力一推。
车子直直的坠入悬崖,空中响起一连串的尖叫与求饶声,最终伴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戛然而止。
女孩儿绕到一旁的陡坡,将手机包好,顺着陡坡一路向下,最终到达悬底。
她来到轿车旁,检查一番,确认人已经死透后,开始在地上打滚。
在将自己弄得满身狼狈后,又抓起一根被点燃的枯枝开始烫烧自己的外套,等将自己打扮的惨兮兮的后,又咬牙攥着自己的头发在火上燎过,这才掏出包好的手机拨通求救电话。
“喂?救救我!”
女孩儿演技良好,哭声中带着颤抖与惊慌,显得楚楚可怜,十分逼真。
她一边惊慌失措,一边装作电话被摔坏了的样子,断断续续地报了自己的位置,然后挂断电话。拿起石头,往手机上砸了两下。然后顺着陡坡开始往上爬。
等她爬到半山腰,谷底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声。
她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继续往上爬。
“嘿!这里有人!这里有人!”
头顶突然传来惊呼声。
“你还好吗?坚持住,我马上下来救你。”
是公路上其他司机发现这里冒着浓烟,停下来准备帮忙。
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女孩儿炸了眨眼,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她抹了一把黑乎乎的脸蛋,抽噎着,声音里带着惊恐。
“别管我!快下去看看他们!看看我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
“他们还在车里!”
下来的黑人中年人叹了口气,揽住女孩儿,将身子系在她腰上,喊同伴把人拉了上去。
回到公路上,女孩儿立刻挣扎着往悬崖边缘靠,被黑人中年抱在了怀里。
女孩儿哇哇大哭着,用力拍打着中年。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黑人中年任由女孩儿拍打,柔声安慰着。
他跟同伴刚刚听得清清楚楚,谷底发生了爆炸,即便车子滚下去时人还活着,现在也死了。
想到这儿,黑人中年看向女孩儿的目光里充满了怜悯。
大卫带着人赶到时,谷底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小安格斯正披着毯子,缩在越野车里瑟瑟发抖。
好在随后有消防车赶到,大卫在跟消防打过招呼后,来到越野车上。
“朱莉·安格斯?”
朱莉·安格斯浑身都在颤抖,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崽儿,忙往黑人中年怀里钻。
黑人中年有些为难地看向大卫。
大卫沉默片刻,对黑人中年说道“你也是目击者,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
黑人中年不想惹麻烦,点头同意。
大卫转头叫了两名警员坐上越野车,往总部回赶。
回到总部,大卫直接把朱莉·安格斯带到了审讯室。
十五分钟后,大卫脸色难看地从审讯室离开了。
朱莉坚称自己受到了惊吓,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对于自己身上的强力球凭证,她也推说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身上。
至于跟父母的关系,她则说他们已经和好了,因为他们认为,哥哥萨尔·安格斯一定不希望他们的家庭因为区区17亿变得支离破碎。
他们是家人!
他们打算把大奖兑出来后存起来,当做家族基金。
至于其他的,无论大卫问什么,朱莉都是一脸无辜,坚持要等自己的律师来后才会开口。
又半个小时后,朱莉的律师来了。
律师来到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求警方允许朱莉接受治疗,并称他的当事人受到了惊吓,现在不适合接受询问。
无论大卫问什么,律师都会跟一句‘朱莉小姐,你有权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于是朱莉就会拒绝回答问题。
大卫被气得不轻,他转头找上了波尔。让波尔调集所有技术科人员,并让技术科暂停手上不重要的案件,全部去现场进行调查取证。
把波尔送走后,大卫找上了那名黑人中年。
“我知道她看上去楚楚可怜又无辜,但这很可能是她故意表演给你看的。”大卫看出了这位黑人中年眼神中的异样,直接开口道。
“也许你不相信,七个小时前,她刚刚因为企图开车撞死自己的父母而被捕,然后被她的父母保释离开。”
“现在跟我说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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