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不能再丁忧了!”缩盱叹了口气。
按礼,父母丧,官员是要在家丁忧三年的,可是这么大的军功和封侯的机会,他不认为以后还能遇到,因此也可以提前结束丁忧,只要有人举荐,他就可以被大王特别征辟,也不算违礼。
“王家愿意向大王举荐你!”王贲也知道缩盱说这话的意思,然后笑着说道。
其实论军功,晋遥肯定是首功,然后就是他和缩盱,而缩盱本身就比他的爵位高,又有打开新郑城门的首功,功勋其实是在他之上的。
只不过缩家在秦国根基太浅,所以军功也就折算得少了一些,但是依旧是达到了驷车庶长,因为缩盱在家丁忧,才没有授予官职。
王贲自然也希望将来战场上的袍泽是相熟之人,可以交付背后信任的人。
因此,不出意外的话,缩盱一旦结束丁忧,那北地郡主将之位是逃不掉的。
“多谢!”缩盱是很感激的,身为外来者,能得到本地勋贵的支持是极为难得的。
想要融入那个圈子,也得有人引荐,而王贲的话不仅仅是在将他举荐出仕,也是在代表秦国的勋贵圈子接纳他入内。
“最好就是你能在秦国之中,找一个家世显赫,但是已经没落的氏族联姻。”王贲再次提醒道。
“哪一家?”缩盱继续追问。
“……”王贲沉默了,他也不懂啊,他只知道这是最快融入他们圈子的办法,可是找谁就要回去问王翦了。
“你去北地,当然是找当地的贵族,子车氏我看就不错!”晋遥笑着说道,墨家的情报还是不错的。
子车氏起起落落,从穆公到孝公,大起大落,如今正好没落青黄不接,以缩盱如今的地位和潜力,相信子车氏不会错过。
王贲想了想,然后也是点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子车氏能在秦国经久不绝,那潜在的能量是无可估量的,若是能跟子车氏联姻,缩盱在秦国也就站稳了脚跟。
“我明天就去看看!”缩盱点头,他势单力薄,哪怕入赘也不是不能考虑,不过以他现在的地位,也用不到入赘。
“……”晋遥和王贲无语,至于这么急的吗?
只是两人都不懂缩盱的处境,若是真等到丁忧之后,没人举荐,那他能空有爵位,当一个富家翁到死。
庆幸的是他与王贲和晋遥结识,并且相交莫逆,王贲也愿意代表王家举荐他。
正事谈拢,该吃吃,该喝喝,接着奏乐,接着舞。
然后王贲和晋遥再一次喝多了,不喝酒的缩盱只能送两人回去。
只是发起酒疯来的连个人真的是无法想象。
“奈何老子不会画像,不然一定要画下来!”缩盱默默地看着两个秦国的新贵在咸阳街头拉着一只狗拜把子,叹了口气。
王家缩盱是知道,可是墨家据点经常变换,他就不确定该送晋遥去哪了。
问题是无论是王家还是自己想让晋遥在自己家留宿,都没能留下。
然后只能扶着醉酒的家伙,凭着晋遥仅有的记忆去找到墨家据点,至于是不是,缩盱看着已经走路都不稳的晋遥,表示他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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