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何晨对那一个月的打已经不怎么记得了,毕竟他爹打得狠也不可能有意识空间中的人影狠。
但是,那重量比当时的何晨还要重得多的半头鹿,他现在都还记忆极其深刻。
以至于每每吃不饱的晚上,他往往都会梦到那半头新鲜的鹿。
收回思绪,折上笔记,何晨让纸张未写的空白面将文字裹起,暂时不继续尝试《制药笔记》。
尽管这十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制药笔记》人影,已经引起了他相当大的兴趣,也燃起了他的斗志。
可是前面花了一点点时间在那几个烦人的采药学徒身上,然后又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在食堂饱饱地吃了一顿饭,加上这会儿的数次尝试,一个时辰的午间休息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现在,他得再次想着学堂的方向进发了。
“这本带上,这本......也带上好了,然后,纸我再多带点儿,还有......”
上午出发的时候,何晨除了带上基本的笔墨纸砚之外,傻愣愣的啥都没带,以至于第一堂课那大半个时辰的时间全都浪费在了无聊的发呆上。
尽管第二堂课的收获,让他对之前对时间的浪费没了怨言,但是这次去学堂,他肯定要带上书籍一起。
这样,到时候如果先生讲《内经》,他就可以看其他书,用意识空间中的人影来打发时间。
而如果先生讲得是药材炮制的话,他多带点纸,也不用担心纸张不够抄写的事情。
当然,上午抄写的这份《制药笔记》,何晨也不会忘记,同样将之好好叠起,夹在了两本书之间。
如此,就算先生下午全都讲些他早就知道了的废话,他也完全可以通过殴打《制药笔记》人影的方式,来让自己有所收获。
“好了,就这些了。”
何晨清点一番,确定自己没有少带东西之后,便朝着学堂走去。
“不是,你不知道,当时他......”
“我就说啊,那个小子肯定......”
“我觉得不是!别听张同俊讲得好像多有理,我看肯定是他......”
......
学堂里学徒们的声音嘈杂,好像正在争论着什么话题。
在他走到自己座位的过程中,其他学徒看向何晨的目光,比起最开始时,明显有了变化。
乃至于,见到何晨进来,一些正在热烈聊着什么的学徒,都瞬间停了下来,亦或者骤然缩小了声音。
而之前试图找何晨麻烦的那个学徒,也同样立马停下了眉飞色舞的讲话,转而在座位上坐得端正,低着头,目光盯着桌面上的白纸。
嗯?
何晨敏锐地感觉到,学堂里的氛围应该与他有关系。
然后......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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