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花瓣雨下说了很多话相谈甚欢。而后匪首称还有事便要离去。卿晴见了便哀求着一同前去匪首不得法只得领着她一起。卿晴跟着匪首去了大殿过了侧门入了里面不时便到了匪首平日里坐的高处的宽木椅榻。待两人一齐坐在上面。卿晴心内关于自己身份的问题她从匪首那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但对于这个哥哥许多还未知从了内心的好奇问道你为何要戴着面具
匪首听了笑道哥哥容颜美丽怕那些不正经的人见了会起歹心。
听了这话卿晴便觉好笑。哪有这样夸自己的。遂又道那依哥哥这样说你有这般美貌竟身成男儿身真是可惜了倒让我无所适从了若是我俩换一个才叫好呢。
匪首道我自负美貌你即是我的妹妹自然差不到哪去。说着竟不知从哪找出个小镜子精致纤巧的很仅盈盈一握便可。拿至卿晴面前较好容颜便呈现于其面上了。卿晴抢过镜子细细地把玩着不时再照照自己的面容却是他所说那般倒算得上是个美人。可心内总不爽遂把镜子放下唉声叹气着。
匪首见她一时兴高采烈一时又愁眉苦脸。不知其中原因遂问道刚才还一副高兴样现在怎又叹起气来
卿晴道我哪有叹气。
匪首见她一副娇俏可爱的面容附上这么句委屈的话倒真觉得可爱又可怜。便笑道我的好妹妹还说没有叹气看看额头这会子怕是要皱起七道八道的纹路了。说说哪里不舒心我好给你解气了。
听这话卿晴把眉头舒展开来道前面我说了的只你编了个理由糊涂过了。可我既是你的妹妹哪有对着我也是这样的。就算往日里我常见惯了可如今我忘了事你却连真面目都不愿让我见。
匪首想来若是真不让她看怕是不像。也未多想便将面具解了下来。一时卿晴只盯着匪首的动作待得面具完全褪下。只见眼前男子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眉眼、五官皆如神父刀工之妙虽是尖锐凌厉可那狭长的凤目晕出来的温柔直将整张脸柔和莹润了几分。当真是玉树临风却更当得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词了倾国倾城也是当之无愧。当下卿晴便觉得脸红见他眉目间的挑衅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忽外面有人敲门称有事要报。匪首赶忙将面具戴上而卿晴也稳了稳心神。进来的人不是别人却是阿七。那阿七扯着柒宣一齐走进殿内先是跪下柒宣也被拉着跪下阿七才道大哥这女人是昨日同了那小姐一齐掳来的还请大哥发落说着双手伏地头磕着地等着回话。
不待匪首说话下首的柒宣直抬着头往上看。只见一个身着红袍、披散着发、面容怪异的高大男子坐在上方而他一旁像是个女子。再定睛看去那衣着、面容不是他人竟是自家的小姐。遂放声大叫小姐小姐我是柒宣
阿七不想她会叫再听上方没有一丝声息不免害怕起来。想起身捂她的嘴可那柒宣力气大得很阿七又心内害怕手忙脚乱。因此一时两人竟像是扭打在一起难解难分。卿晴见此情景觉得不安。见那小姑娘流着泪看着自己口中唤着小姐难道我是小姐。在想前时那男子说她是同小姐一齐被掳来的听候处置。依着那男人的话看来自己的哥哥竟是干掳人一行的匪类。那小姑娘既是被掳来的一齐掳了来的还有一个小姐那那个小姐在哪。若她口中唤的小姐是自己那自己岂不是被自己的哥哥掳来的。思绪变得越来越乱卿晴不知该怎么办。
匪首见她眉头紧皱不禁心内亦不快起来。沉声喝道带下去罢她是你的了。
阿七听到这话心内一喜。身体不知哪来的力气却一下子把柒宣给制服连拖带拽地出了大殿。
人虽走了可声声叫唤却依旧萦绕于耳卿晴一如刚才那般坐立不安。见此匪首将她的一手拉过身来握在手心。笑道怎么了一时又不高兴了
卿晴听了神思不觉放松下来暂且将那事放于一旁。微微地笑着道刚听那小姑娘说话好像早就认识了。一时不知所措才那样了不是你的错。
匪首察觉一丝异样想这事不能这样谭塞过去定要消去她心中的顾虑才行。便道其实有些事我瞒了你。
卿晴听了神色一紧眼睛直盯着他的眼睛等着下话。
见此匪首又道几年前因你贪玩偷溜下山许久都未回来。我派了众人去寻你也寻不到。竟是你迷路之时一个人贩子骗了你把你卖进大户人家因那家无儿无女见你可亲便收做义女。直至了几年后才有兄弟发现了你遂将你带回来。刚才那小丫头是那家的丫头服侍你的所以她才会唤你小姐。
这番话倒圆了慌一时卿晴便信了。
再看那阿七拖了柒宣出来。先时那猥琐之人是跟着后面来的亲眼见他们进了殿便一直等在外头。一时听闻里头吵吵闹闹心内自觉舒爽。后一时再见阿七扯着那女人出来那女人一直哭喊着什么也未听清。他上前道大哥怎么说说着便要去拉柒宣。
阿七哪肯自身往他那顶挡住他的手笑道大哥说她归我了言语间尽是得意。
那人不信却又不敢去问大哥遂想硬抢。哪想平日里瘦弱的阿七竟使出蛮力较量心内便多少信了那话。自觉无趣便哼了一声走远了。这柒宣是脱了虎口又入狼穴。
卿晴不想待在殿内便回了院落。留匪首一人坐于高处四处漆黑空旷正对着一扇高大漆黑的木门门关闭着不透一丝光线。只高高的台阶上的那抹大红袍鲜艳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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