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第二天车队起早,在客栈买好了马吃的草料,然后就带着货物再次上路。不过这一天,路上再无风波,车队很顺利地进了硫县县城。
按照计划,这里只是中途休整的地点,队伍只在此地停一夜便是,但众人住下之后,林守决定出去,在城里逛逛。
这倒不是因为出门在外想要玩耍,而是穿越之后,还没有出过县域,他想将各地的风土人情都了解一番,毕竟以后的生意可能会扩张到其它地界,了解清楚可以早做准备。
硫县县城比高阳县城要穷一些,肉眼可见。
究其原因,主要是高阳在三州交界之地,且与东边的云溪山脉接壤,交通便利,灵药行业发达,光是县城中的合法灵药商行就有两家,连带着一些铸剑、修行相关的行业也能起来。
而硫县在西面,山不高水不秀,这行当就要没落许多,县城中并无药行,其它产业也无优势,人口不会聚集,所以就穷。
林守想着,此地的自然资源太差,不适合发展生意,若要扩张,往北是顺着云溪山脉有灵药,往南矿物富集,都是更好的选择。
天已擦黑,街边的摊贩都开始收了,他眼神一瞥,见到个买糖葫芦的,童心忽起,直接将一垛都买了下来,心道回去给车队其他人分些。
只是一身上等棉布衣衫,又扛着稻草木杆的糖葫芦,看起来有些奇怪。
但是,前面出现一个身影,比他更奇怪。
此人最显眼之处,是一头极短的板寸,这样的发型在大乾并不多见,因为本地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舍弃,所以极少有人无故剃头,出家的另说。
那人头顶下的脸上,倒吊眼,鹰钩鼻,两腮鼓起,咬肌发达,没来由的让人想起海底的噬人白鲨,再加上赤裸的上身密布伤痕,更显得凶狠狰狞。
林守下意识地就想绕路,不跟这种看起来就不正常的人扯上关系,但直觉告诉他,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果不其然,那壮汉提着一口长柄斩马刀,迈开步子走了上来。
“两串糖葫芦。”
他的声音仿佛金铁,嘶哑难听。
“十文钱。”
“别人最多卖两文,你为何卖这么贵?”
“我两文钱买的,不得赚点?”
“有理。”
那人扔出一把沾血的铜钱,没数,足有十几颗。
林守将多出来的退了回去,对方也没拒绝,收了起来。
“喏,请你吃一串。”
他将买下的两串之中,更大的那一串还了回来,然后在路旁门槛上坐下来。
林守知道,不听此人说话恐怕是走不掉,但也不惊慌,跟着坐下,还吭哧吭哧啃了两口糖葫芦:“找我有事?”
“跟我打一场。”那人一口将山楂上的糖衣咬碎。
林守感觉这场景好像见过:“既分生死?”
“也决高下!”
果然。
他干咳了一声:“我一个二境武夫,你找我决什么?”
“你才二境?!”
那人仿佛很是惊讶,“不可能。”
他话音未落,保持坐姿,直接一刀横斩而来。
林守皱眉竖刀。
叮——
一股大力袭来,整个人差点从门槛上翻下去,对面那人却屹立不动,但没有再出手。
“真是二境,但很扎实,怎么会呢?不对,这不对。”他的疑惑之中透着不小的沮丧。
林守感觉这人挺有意思,问道:“你不妨与我说说,为什么非得找我。”
“我……”
“等等,尊姓?”
“不尊,我叫申无良。”
那人耷拉着眼角,坐在街边,将刀拄在地上。
“我叫林守,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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