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历第九纪元第一百零一世纪十月二十一日。
与以往每当血雨落下就人烟稀少不同,今日雨幕中无数的大小队伍如同朝圣一般朝着一个方向前行,汇集在一个每世纪只开开两次门的城池下。
一次开门纳入生灵,一次开门放出残存者。
而这座城池则有着一个和天罪之囚相同的名字,也是天罪之囚唯一的一座以天罪为名的城池。
站在高大的城池下,令人感到自己是多么渺小的一种存在,似乎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一夜法术碰撞的璀璨光华,法宝交击的巨大轰鸣,以及急速前行导致的扭曲景色再一次浮现在昨非的心头。
那时的无力与愤恨再一次浮上心头,无法改变,无能为力……
但是既然渺小的自己做不到,那么久让自己站到同样的高度甚至是俯视他们的高度就好了。
魂海中的魂力不断动荡,掀起巨浪将一切的多余的负面情绪统统拍碎。
昨非的右手手腕上缠绕着似锦似帛的暗红丝绦,另一端则系在秋白的手上。
由每百年才出土一次地蚕所织的丝绦坚韧异常延展性也非常的好,就像一条长长的锁链将昨非和秋白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古真,你来的挺早啊!看来是这次胸有成竹十拿九稳了。”粗狂的大汉扛着外表粗糙的巨锤豪爽的冲着昨非所在队伍的领队打着招呼。
“古真?”昨非看着秋白,眼中慢慢染上戏谑的嘲讽。
“原来这才是正真的原因呐!”不得出庭院,不得见外人,锲而不舍得刷她好感以及在开战之前将她与秋白锁在一起的原因。
“不是的,昨非,当初是在下对姑娘一见钟情,随请父亲大人帮忙打探。如果给姑娘造成了麻烦,在下万分愧疚。”
“万分愧疚啊~!”昨非拖长音调将秋白最后的一句话重复了一遍,“也只是如此而已。”
“你是想说一切都是南泽擅自揣摩做的吗?那你为何不早早说呢?”昨非敛了神色不在看秋白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怀里的琴匣。
昨非突然觉得一切分外的可笑,如果,如果媚姝还在现在站在这里面对秋白的是她,她又会又怎样的反应呢?
或许如果当初没有与独身历练的秋白擦肩而过引来古真的窥视,有足够的时间她大概能够如愿以偿吧!
秋白沉默了,他还能说什么呢?原来他早就输了,难怪她对他一直都无动于衷,他之前的举动与南泽是多么的相似,他怎么就没察觉到呢!
在许许多多的人中,昨非看到了御守与飙尘的队伍,御守的队伍又有了新人,而咒师却意外的加入了飙尘的队伍。
看来她离开的这两年,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而她困于清漪园则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也可能是被刻意封锁了相关消息,毕竟她有时也会听到一些仆从间小八卦和小消息。
御守和飙尘当然也看到了昨非,御守只是将冰冷的视线投过来一撇接着就毫不在意的移开就像只是大量一个普通的对手。
飙尘先是一喜,随后看到昨非手上与秋白相连的丝绦面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昨非转了转系着丝绦的右手腕,看来这东西来历不简单绝不仅仅是将她和秋白连在一起的作用。
让昨非感到有趣的是红的如同被人冒犯了神一般的愤恨和咒师眼中的愧疚。
当初的事果然与红脱不了关系,或许咒师也稀里糊涂的参了一脚,不过一天一夜已过这天罪之囚里发生的一切就都与她没有了关系。
吱呀~!吱呀~!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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