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张默涵,陈铭到铺子里把山地车的相关工作,跟老鲁打好招呼,便回家休息了。
...
次日,陈铭带上一盒野山茶,赶往东华区,虽然是四芽野山茶,却也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茶,而且,他在盒子里放了一枚红纹徽章。
迦南木雕刻的红纹徽章,每年只发放十枚,上一枚还是老洛花了一万多块拿到的,可以说,这是陈记良铺最大的礼遇,等会员体系成熟后,价值无法估量。
东华区,一座有些英伦风的独栋别墅,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看得出户主是一位亲近自然的人。
陈铭扣响门铃,不多时,一位端庄妇人走来,上次发布会上见过,应该是汪伯臣的妻子。
“小陈总跟我来,老汪一早就在书房等你了。”
“打扰了。”
汪氏把陈铭带到书房,将门关好,离开了。
汪伯臣放下报纸,打量了会儿陈铭,说道:“小陈,你不会空手来的吧。”
陈铭愣了下,老汪的直接让他有些意外,赶忙拿出茶盒,放在案几前。
汪伯臣打开茶盒,闻了闻,似乎很满意,开始整理茶台,这厮茶瘾很大。
“汪叔,我来吧。”陈铭接过茶筛,开始筛叶。
陈铭的沏茶动作,令人赏心悦目,好像这一套操作下来,就算最次的苦丁茶都能咂摸出高端的味道,发布会上那口茶,老汪记忆犹新。
不多时,两杯野山茶沏好,陈铭双手递茶,三泡半满,增懂它的人。
茶道,有时候也是社交的必备技能,相对于酒来说,少了些功利,多了些交心。
汪伯臣品了好一会儿,才不舍的放下茶碗,说道:“我只能回答你几个问题,问吧。”
似知道陈铭为何而来,许是张默涵提前跟他做了铺垫。
“关于沈家。”陈铭重新为他沏好茶。
“很多人觉得沈家太过于形式化,为什么非要女人进军旅?你觉得呢?”汪伯臣不答反问。
陈铭摇了摇头,心说,肯定不是因为装逼。
老汪品了口茶,继续道:“因为沈家女人确实比男人优秀,所以看起来像是个传统...沈帅很了不起,她是从南国时期到现在,华国第一位女帅。”
陈铭没接话,等着他继续。
“沈家这一代的男丁里,难得出了个沈俊,可惜,跟他姐比,差了太多...”
“对了,小陈,你知道你老婆在华清大是学什么专业的?”
老汪把话聊开了,竟还是个话痨,把茶当酒喝了属于是。
陈铭摇头,没听沈落虞提起过,他一直以为跟琴棋书画、古典文学之类沾边。
“军事指挥与管理,她是当年那届最出类拔萃的一个,深得沈帅遗风,可惜,这孩子志不在此。”
“那您知道,沈帅要她回去干嘛?”陈铭见这话头要歪,赶忙调了过来。
“沈家这一代共有四女,被称为沉鱼落雁,老大沈落沉,死在了援边战场,老三沈落落,是名军医,现在在第九军团;老四沈落雁,刚进军情部,是个很出色的谍...”汪伯臣依旧不疾不徐,陈铭已经沏出一湖茶了。
“华国内忧外患,沈帅独木难支,缺一个能抵达正面战场的人。”老汪说到重点,却止住了话头,似乎在往后,就属于机密了。
看出陈铭有些担心,又补充了句:“还定不下来,第九军区新成立,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针对的事情也很特殊...即使是沈帅也不能轻易插手,不过沈落虞被派过去可能性很大。”
“你是指,这位置还有人抢?”陈铭觉得有戏,谁爱去谁去,他得把沈落虞按住喽。
汪伯臣斜睨了眼陈铭,说道:“你以为华国很稳定?这都快回到南国时期的军阀割据了,除了沈帅,财阀集结,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势力。”
“那对外呢?这个位置很迫切吗?”
“扶桑、俄拖斯、梵冈、米国...反正,局势很紧张,六月中旬就要定下来。”
老汪喝完最后一口茶,摆了摆手,结束了今天的聊天。
陈铭走后,汪伯臣把玩着茶盒中的红纹徽章,若有所思。
“迦南木有这么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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