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盐是三仁拿来的,香料是从医院拉过来的,不知道价格。”刘仁轨叹道。
“这算县衙赞助!”霍弘耸了耸肩膀说道。
“啊?哦!可是县衙快没钱呢,户部和州府这时候不可能拨钱下来。”刘仁轨扶额道。
霍弘摆了摆手说道:“回去找司仓佐看下县衙账册再说这话,行了,你忙去吧。”
刘仁轨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坐在小凳子上赏景的小人儿,满脑袋飘荡环绕着密密麻麻的问好。
从姜仁等人的口中对这年幼侯爵岭南过往有了些许了解,就是弄不懂其这般行事的原由。
具早慧,受环境影响,有成人心智。
按理说不应该连自己这个厌恶阿谀奉承的末流小官都不如!
自其入京,频频触怒陛下,面对太子、秦王等人权势滔天之人也是半步未退。
政治眼光就是负数,换成是每天话乡邻闲话的妇道人家,也干不出他干的傻事。
情商与智商向两个极端无上限探索。
想不明白的刘仁轨放弃了挠头苦思,巡查施工的各处细节。
黄昏时分,天空放晴,只有零几朵云彩闪烁不定,色彩纷杂。
如同是被狠狠抽了一巴掌的文武百官的脸色。
长安县近千流民被征集,朝廷怎么可能会视之不见,没看安化门的守兵都加强了两千人么。
规整有序的流民没有定点闹事的迹象,霍侯这个备受瞩目的人物,除了早上在工地待了半天外,剩下的时间都在长安县衙躺尸。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朝廷中枢的高层可算是理清了思绪。
令人耳目一新的赈济灾民的方式与不知详情的福利院工程的同时进行。
对施粥赈济、规劝返乡的治理流民之策沾沾自喜的百官,瞬间感觉自己饱受蹂躏……
他们猜测自己在霍弘眼中像是个小丑,智商被摁在了地上来回摩擦!
其中尤以自视甚高的李世民为最,他觉得霍弘此时的心情应该要远超抽插极境。
动工的第二天早上,长安县衙门口就贴出了公告,上面详细记载了慈善机构调取的五千贯钱的用度。
顿时引起了满城哗然——第一天就花费了三千六百贯铜钱,这后面的几天咋办?继续从慈善机构抽钱吗?
还有,粮食、材料、工钱大家都能理解,给福利院买那么多鸡、鸭、鹅蛋干啥?
有庞大的施工队伍,徽系风格的福利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孵化。
见证乃至于参与大兴城和长安城建设的帝都百姓对此不觉奇怪。
唯独奇怪的,是霍弘第二天就花完了慈善机构调拨的五千贯以后,之后的七天再没调一分钱,可照样给百姓和流民按时按点的发放工钱。
哪来的钱?
直到第十天,福利院完工的一天,清河崔氏出身的一个御史弹劾霍弘之后,所有人才知道了钱的开路。
西市悄然开业且生意火爆的麋鹿商行,竟然是长安县衙出资六百贯置办的产业。
大家回过来一看,麋鹿商行有且仅有的一种货物——青盐!质量远胜市面所有商家,但却市面青盐价格一致。
具体售卖了多少起初外人并不知晓,不久就听到了朝廷传出的风声。
麋鹿商行每日给西市署上缴三十取一的商税,半个月的商税就高达六千八百多贯。
也让市面上的青盐价格下跌了二十文。
让食用一斗二十文的粗盐的老百姓有点不敢置信,但也很快接受了,青盐是达官显贵的专用,价格高达六百文一斗。
通算术的人纷纷拿税收开始推算麋鹿商行的销量额,家资不菲的人瞅着家中抢购的极品青盐,郁郁顿挫。
归根结底,居然是他们帮了霍弘,让世家之人的脸皮滚烫不已,烦躁难耐。
“吆~我们的县令大人来了,今晚不睡县衙大堂了?”唐光普朝着刚进门的霍弘冷嘲热讽的发泄着几天来,后者派庄仁送信回来,支使自己六人繁忙无比却甘愿为之的飘飘欲仙之感。
霍弘笑道:“老唐,你瞧你这话说的,我不回自己家还能回哪儿呢?这几天这不是一直忙于公务么,抽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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