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兵符等牌章之所以叫鱼符,是为了避李氏皇族先祖“李虎”之名讳。
在岭南接到封侯圣旨的时候,霍弘就拿到了证明身份的随身鱼符和金色鱼袋。
盘中静躺的两块鱼符,却不是从三品侯爵金鱼符,乃是由极品羊脂白玉雕琢而成,鱼袋倒是正常的金鱼袋。
张万庆笑道:“陛下特许霍弘羊脂白玉随身鱼符与入宫所用交鱼符。”
“还望张内侍转告陛下,微臣愧领。”霍弘从怀中掏出鱼袋,取出其中的随身鱼符,将两物放入锦盘,又取出盘中的鱼符和鱼袋。
“咱俩定会转告陛下霍侯心意!”要说揣摩圣人意,张万庆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的第一,见了谁都是一副难分真假的笑容。
朱雀门口等百姓聚集的李建成和李世民毫无遗漏的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霍弘点了火,却没有半分心思观望烟尘冲天。
出了皇城朱雀门,径直向前,聚集的百姓无声让开一条道路。
这么好的收买民心的机会,不用李渊嘱咐,贵为太子和秦王的二人,怎么不知。
李世民双眸微眯,似是无边无际、深不可测的大海,盯着缓慢远离的才一米出头的小小背影。
想起了昨晚高士廉说起的背影主人托关系的事与赠送的美酒。
麾下谋士武将的才干,令如今的秦王殿下未将霍弘放在心上,毕竟,太小。
今日靖善坊一面、太极殿一面。
直接抹尽了心底对于霍弘“小有聪慧卖弄于人前”的评价。
其靖善坊杀尹阿鼠时有收为己用的心思,之后对佛门之谈、医术之论,生生损耗了所有好感。
只因为,令高高在上的秦王时至现在视为荒诞的原由——一个眼神!
霍弘当时一闪而逝的一个眼神——藐视天下!世人皆醉唯我独醒的眼神!
扪心自问,李世民自己从未有过这般念头,哪怕是引以为傲的沙场战功。
太极殿的一幕,霍弘的话语,又坚定了对当时不太确切的发现。
不仅没有了收为己用的心思,而且生出了反感之心!
事实上,不管谁被人用看野人、蝼蚁一般的眼神打量,都会生出绝对的抵触心理,除非自我彻底放弃、视自己为垃圾的人。
可我们的秦王殿下和这样的人,沾边吗?
“我累了!”
坐着马车走了半个时辰,霍弘顿下脚步,感受着双腿的酸软无力,对身边陪着自己一起走的姜仁说道。
牵着马车的周仁紧赶几步,扶霍弘上了马车,挥鞭驾车向靖善坊驶去。
来皇城门口接人的周仁与姜仁二人,自皇城门口开始,一直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陪同。
驾马车回靖善坊,两人坐在车厢外,不作任何打扰。
“吁……”
姜仁勒停马车,对车厢内说道:“郎君,孙道长!”
霍弘拨开车厢布帘,走出下了马车,左右看了一眼,在靖善坊西北角,右手边是崇业坊,孙思邈就在相邻的崇业坊玄都观借住,“孙道长!”
“霍侯太极殿所言!已广传长安城!太子持袍秦王斩之,围观百姓甚多。霍侯不……哎……”孙思邈说着说着化为一声叹息。
行走的百姓中有上午在靖善坊凑过热闹的,驻足拉住身边的人轻声介绍两人的身份,侧耳倾听着两人的对话,惊为天人的看着霍弘。
“生而知之者!”
孙思邈身旁的一个道士突然惊呼道,视线死死停留在霍弘淡笑的面庞。
结果却惹来了霍弘欲诛之而后快的杀意,以及姜仁和周仁拔剑半尺出剑鞘的冷冽寒芒。
“这是老夫故友,钦天监袁天罡。”孙思邈连忙说道。
要说这大唐,霍弘最怕的人,不是如今的皇帝李渊,也不是未来的千古一帝李世民。
而是谱写了推背图的袁天罡与李淳风这两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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