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队伍的头儿。迎着董项青不解的目光,他发出了冷笑:“长平悬榜背后,是我们所有人一辈子享之不尽的大富贵,我们来这儿之前便已经商量好,要齐心协力共同进退,以后有福一起享,现在有困难共同担。绝不可以心生歹念,有分裂整体,独自占有好处的想法和行为。”
“什么意思?”董项青不傻,这严肃而认真的语气,说着意味深长的话,他要是听不懂就怪了。
“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提醒。”头儿慢条斯理回答,“一个团队各有分工,有人负责情报,有人负责智计,还有人负责战斗。不能够因为自己的实力强,就心觉不平,冒出歪心思。即便有,在心里偶尔想想就是,千万不要真正付之于行动,否则我们即便实力都不如,加在一起豁出这条命,也是不能让某些人得逞的。你说是吗,董项青?”
话语已经完全变了味儿,董项青实力最强,过去为了巴结,头儿都是叫他董兄弟的,如今变了称呼,等同于变了情谊。
“天地可鉴,我董项青加入这个团队以来,可曾恃着自己实力最强,对你们有半分的不敬?在这山中探索的时候,因为实力每次都担了最重的任务,可曾有过一回抱怨?就是每天中午回来用食,你们从没有等过我,我又是否给过你们不好的脸色?”
一片好意被人当做了坏心,莫大的委屈涌上董项青心头,他几乎是吼着将话说出的:“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半点儿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倒好,把我给怀疑上了。你们说这话的时候,摸摸自己的胸口,摸摸自己的脸,真的不觉得臊得慌,真的对得住你们的良心?”
许多人被他说的低下了头,一时间,氛围有些尴尬。
要说怀疑,他们肯定是有的;但董项青说的这一切,又未尝不是事实。事实对阵猜疑,每个人心中都打起了鼓。
当然,决定他们选择的,不是哪一方鼓声强烈,而是利益,对于他们来说梦里都不肯撒手的利益。
“说得好听而已。”人群中响起三声冷笑,“为了骗取我们的信任,在真正暴露目的之前,一直都装好人……这是老掉牙的套路好不好!长平找个几岁的孩子,都能给你说出他从说书的那儿听来的十好几段来。你董项青竟然拿来自辩,可笑,简直可笑之至。你要是真的一片清白的话,那我问你,你实力比我们强,但平日里都比我们晚回来,这是为何?”
“我已经说过了,因为我实力强,所以我承担的任务更重些,回来时迟上个一炷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董项青昂首面对,他问心无愧。
“妙极。那今天呢?”质疑者再度发话,“今天你可是迟了近两炷香。回来的时候也是一反常态,没有像往常一样挂着脸,而是主动参与到我们的讨论中来。那副表情中,似乎对于什么事情,充满了期待。对于此,你能解释一下吗?”
董项青被问住了。不是他不愿意解释,而是实在无法做出解释。
之所以比往常还迟一炷香,确实是有意拖后,为的是考验猎食那小子。考验此人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与自己达成了关于食物的协议。协议内容是自己拿关于牛头的某些信息,去换取他延迟猎食的许诺。
这怎么对外说?董项青之所以能推测那猎食的小子有异心,结合的就是他隐瞒实力、找自己打听秘密以及私自离开这三个方面。每一个方面,都让董项青对于自己的判断,多一分信心。
然而这三点,有两个方面都无法对人证实,唯一可以证明的那一点,又会将自己给带进去。非但起不到为自己开脱的作用,反而会因为泄露机密而更加被众人怀疑。想到这儿,董项青忽然感到一股从心底涌出的无力。百口莫辩的憋屈,这是他面对许多双质疑的目光时,仅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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