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叮叮当当,和下雨似的,箭矢纷纷落在官军阵中。
现场又是一片各种惨叫声,大量的官军被射倒在地,有人身上在刹那间被射中五六只箭。
这波两三千人的官军退兵,刚刚退下来集合起来,就被平安一波齐射,损失过半。
很多人其实伤的并不重,如果穿着扎甲,有时身上中十几支箭也都没事,靖难中这样的例子太多了。
但关键太损士气。
这部步营直接被这一轮掠射,射的士气大丧。
而且这还没有完,平安可是有一万骑兵在手上的,前锋过后,后继骑兵相继掠过。
铮,铮,铮,空中是连绵不断的箭雨投向这波步营。
每名骑兵掠过时就射一箭,然后往官军下一个方阵向方去。
“啊”思腊河边突然传来一阵惨叫声,有股官军直接被射崩了,人群突然像炸了锅似的四下逃散,有人直接跳进思腊河里,还有人往土兵方向跑,完全失去了方向。
战败是像瘟疫一样容易传染的,一股兵马崩溃,马上其他地方的官军也开始出现混乱。
薛禄此时有点绝望的看着现场。
官军这时最少还有三四万人的主力保持的比较好,在庞大的战场上,很多方阵俨然没啥变化,还在徐徐后退,保持着阵容的完整。
可是从整个场面上,平安骑兵从侧后方攻上,靠近思腊河的方阵已经开始崩溃,对方的右翼,另有一万骑兵到外围重新聚集,官军的左翼也开始涣散,负责断后的骑兵正在大面积往回逃。
等官军左右两翼都崩溃后,中间那些保持完整的方阵,肯定也要混乱。
大败,已经再所难免。
“阳武侯,败了,走吧。”此时有部将上前,紧张的提醒薛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薛禄咬牙切齿,十分不服。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手是谁。
就这么莫名奇妙的输了?
但他现在肯定的一点时,对方虽然土兵居多,但主将肯定是汉人。
用了这么火器,比明军还多,这是不可能是土人为主将。
”后面叛军骑兵统领是谁?“薛禄这时问道。
”看不清,对方主将混在一般军将中,根本看不清主将是谁,不过阳武侯你看,那边应该就有---“
顺着部下手指方向,薛禄看到一面巨大的讨逆军旗下,几十名军将狂涌而行,大旗后面跟着大量的骑兵,这旗往那,骑兵们跟着往那。
如果没有猜错,对方主将应该就在这旗下。
可旗下的几十名军将,都穿着扎甲,每個人好像穿的一模一样,完全分不清谁是主将。
”都和朱高煦学的这么奸诈,见不得人。走。“薛禄破口大骂,赶紧准备跑路。
官军和讨逆军不同,他是有薛禄的帅旗的,帅旗一退,官军士气更是跌落三分。
很多官军大阵本来徐徐后退,保持着阵形完整,但看到薛禄的帅旗不停的往后退,终于有人忍不住,跑啊,大伙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掉头就跑。
撤退很快变成了惨败,数万官军在十几里的战场上到处崩逃。
此时变成了骑兵的主战场,讨逆军的骑兵紧追不舍,一边保持距离,一边不停的掠射,官军死伤无数,尸体和伤员遍及思腊河的南岸。
半个时辰不到,平安已经确认官军完全崩溃,无法组织有效的反抗,则下令收起弓箭,挥刀追斩。
铁骑轰隆而过,遍地都是讨逆军的大喊声:“投降不杀,跪下不杀---”
天黑之前,薛禄部下最后一支残兵退进平坝卫,盛庸的兵马则团团包围,把平坝卫整个包围起来。
薛禄原本是想往贵州跑的,但生怕半路上被讨逆军截住,毕竟败退的军队更容易半路中伏,思来想去,他还是果断的退往平坝卫,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果不出他所料,有些骑兵直接往贵州方向逃,刚过平坝卫的和平桥,就被讨逆军堵住。
平安刚刚绕过来时,就已经派了五百骑到这边占据了和平桥驿。
堵的兵马不多,但官军骑兵无心恋战,一哄而散,有人逃向其他地方,从其他地方绕,也有人直接降了,还有人再逃回平坝卫。
平安带领骑兵从后面追杀,一路追到威清卫,已经接近贵阳不到十里路。
此时天色已黑,平安这才带兵返回。
平坝卫四周现在十分壮观,大量的盾车马车把平坝卫团团包围。
盛庸先用马车和盾车把平坝卫包围起来,然后挖土筑墙,沿着外围一百步外,层层筑墙。
挖出的土直接堆到马车和盾车中间,效率非常快,天黑前开始挖,天黑时,第一道墙已经筑了起来,把平坝卫严实的包围了一圈。
然后立马在第一道墙后铺设地雷,踹马丹,明天一大早,接着挖第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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