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月这会有点急了,指着后面叫道:“那些人是什么?钟得全,你等等,关门,先关门。”
但他再说这些根本无用,城下突然喊杀声震天,钟得全和靳荣等人纷纷拔刀,因为天色变暮,大部份守军都回营了,城门口也没多少人,立马被杀的人仰马翻。
钟得全他们一顿砍杀,占了城门,然后就分两边,堵住两边的楼道。
费月已经带人从上面冲下来,源源不断的官军往这边集合。
但城头通常在战时,一个垛口会有一两个人,没战事时,像现在这样,几個垛口才有一个人,短时间他们的人都要从远处跑过来,还得发现这边有情况才是,比城下跑过来慢多了。
费月才集合到三四十人,城外七八十个讨逆军已经冲了进来。
讨逆军在城门口比他们人还多,打的费月节节败退。
费月一看情况不妙,更远处已经听到马蹄声,他都不知道有多少骑兵,调头就往城南跑。
驯象卫大营在城南,距离这里也不到两里。
可讨逆军来的比他们更快,骑兵进来之后,北门处已经没有官军,要么被杀,要么逃了。
钟得全他们立马四处放火,把城门口附近的住宅先点了起来。
一边放火一边大叫:“汉王杀进来了,大伙降了吧。”
驯象卫被破的时间和普安卫差不多,也就相差一两天。
普安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被盛庸几万大军堵在城里,全军覆没。
驯象卫在城中还抵挡了一段时间,但这时天色已经黑,又知道敌军进来了,关键很多人还不知道敌军是谁,非常混乱,半个时辰不到,指挥使带着残兵败将两千多人从南门逃出去。
其中一部分逃上船,乘船往东,一部分沿陆路往北。
指挥使本想坐船往西,跑向谭清那边,但发现,有船堵在南乡司河道,只能调头往东跑。
王忠占了驯象卫后,一边整顿兵马,一边发出檄文往广西各县府,同时从广东附近,再调动兵马进来。
此战李远共动员了近三万广东都司兵马,也是他能调动的最多兵力。
另有部份广东非沿海地区的卫所兵马,会在后继得到檄文后,绝大部份可能会直接跟随李远,有心想反抗的不会有多少,因为李远在广东三年多,能换的心腹基本都换上了。
南宁府在横州以西,距离大概一百多里。
谭清这会还不知道横州已破,并堵住他东逃的水驿道。
当然,他要不走水路,还有很多道路可以往北逃。
也就在当天下午时,王忠带兵渡河时,一波土人出现在南宁卫四周。
朱高煦打仗都事先和各路军将商量好,几日几时,要出现在什么地方,一定要准时,所以大伙都是算好时间同时开干,就是抢个速度和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王忠那边没遇到困难,进展很顺利,朱高煦这时已经带人穿过云南广南府,进入广西地界。
这里是土司地盘,朝廷几乎不管这里。
这边也是杨立山运货的主要通道,当年平安就是跟着杨立山从这里进云南,这几年当地土司专门拿着朱高煦的盐和糖,茶叶等物帮他运货。
开始只是运货,后来朱高煦要求他们帮忙开砸铺路,把路铺宽,做平点。
杨立山说这样可以行走马车,运更多的货,我们可以给你们更多的盐和糖等物,一直和他们合作的附近几个土司岑氏、黄氏、冯氏欣然同意。
所以过去两年,每次土司们帮忙把货运到广南府后,回头就开始修路,然后朱高煦根据他们修路的长短,给予工钱和盐糖,并非常大方。
此时一直在南宁卫的谭清肯定想不到,原本崎岖难走的山路,在过去两年多的时间里,已经被土司们硬生生弄出一条便捷的道路来。
当然,这会修路极难,又有很多山道,所以整体上也没强多少,但至少两匹马现在是可以并骑通行的,也没以前那么巅波。
当天上午时,朱高煦的前锋新宁州附近。
新宁州在南宁卫南边,也是土司地盘,朝廷在这里管控为零,连卫所都没设,只有三个驿战和巡检司,且都是当地人。
朱高煦大股的兵马突然出现,当地土司黄氏吓了一跳。
前锋大将周虎带着人送了五千两白银和三车盐,三车糖,一车茶叶给黄氏:“汉王借道打南宁卫,你当不知道,旁观就行?”
黄氏这几年也拿杨立山的好远,还和杨立山做生意,用他们的盐和糖,自然没话说。
他默默的收下东西,下令打开州门。
黄氏首领叫黄宗民,今年正值壮年,世镇新宁州。
但广西和云南有点不同,云南当地世袭土司,都会被朝廷封为土同知。
广西这边没有任何土司被封为土同知,至少明初这会没有人担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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