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妃呵斥高阳郡王,说他不讲兄弟情谊,已经娶了两个,还想娶第三个。”
“高阳郡王不敢违抗父母之命,只能妥协。”
“女儿啊,爹,对不起你。”景清说罢,也是老泪纵横。
后面他说什么,景姝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反正已经哭成一個泪人,站都站不稳,最后扑通,一屁鼓坐到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眼神无光,原本北平城的第一大美人儿,几乎在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光辉。
“唔”景姝再也没有忍住,很快痛哭出来,简直是哭的死去活来。
她脑子和朱高煦一样,翻来覆去都是当天晚上的对话和画面。
“高阳王会娶我吗?”
“我会向父王母妃提的。”
“高阳王可说话算数。”
“一定,一定。”
景清一言不发,也陪着边上做哽咽状,同时淡定的看着女儿,他心里这会也是有点悲痛,为了朝廷大事,为了对付燕王,居然要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
可身为人臣,当不计一切效忠皇上,效忠朝廷,这是我景清当做的,若干年后,历史和史书肯定会记下我景清的大名。
等到景姝哭的没什么力气了,景清才道:“历古以来,这些所谓的皇室勋贵都很看重联姻。”
“有时候即便是太子和皇帝,也无法决定自己娶什么样的女人。”
“皇室的公主们更是如此。”
“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不喜欢的人。”景清长叹:“如果女儿真不愿意,爹不惜一死,也会带着你离开北平,大不了,爹这官也不当了,咱们到南方去。”
景姝这时正慢慢停止哭泣,听到这番话,她表情微变,似有心动。
景清看在眼中不由一愣,你还当真了?
赶紧装自言自语似的:“只是这样,你以后就可能,再也见不到高阳郡王了。”
景姝心中一痛,再次回忆起当晚的一幕。
高阳郡王粗暴的动作,温暖的大手,伴随着寒冷的冬风,从腰部徐徐而上,一股热流随之遍及她的全身,从未经历人事的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感觉。
她真的很希望,还会有下次。
景姝哭道:“女儿岂能为了一已之私,陷父亲于不忠不义,更不会让父亲置身险地。”
“自古女儿们的婚事,都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身为女子,这就是命罢。”
景清心中大喜,想着再给朱高煦兄弟挖个大坑,到时再爆出来,必让朱棣全家不得安宁。
“你能这么想就好,反正听燕王说这事要在来年开春,还有数月之久。”
“万事皆有可能,或许他们将来会改变主意。”
“你有时间,可以多见见高阳郡王,与他商议。”
景姝心里,重新又燃起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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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韦沫儿还在睡懒觉,孙若男和若儿她们一起侍侯朱高煦起床穿衣。
孙若男最后为朱高煦披上一件貂领大氅,她轻轻抹了抹领口上的毛皮,柔声道:“不管殿下做出什么决定,若男一定永远支持你。”
朱高煦心中一动,伸手握着她的小手:“若男不要多想,熟轻熟重我还是分的清。”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些事情的确会让人失望,甚至绝望,或许我们会难受几天,但总要面对这个世界,如果身边还有重要的家人,更是要好好地生活下去。”
“我还有很多大事要做,有些事情,很快就会过去,而且我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什么--”
朱高煦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安慰着她。
孙若男微微一笑,上前亲了他脸上一口,笑道:“殿下的话,总是听起来很有道理。”
朱高煦也狠狠回亲了下,拉了拉貂领大氅,推开门,外面的雪停了,但到处白茫茫的,今天他要去军营,无论如何,手中得紧抓着军队。
就像他刚才所说的那样,他已经知道自己最需要什么。
那就是拥有对整个天下至高无上的话语权。
因为只有高高在上,群龙之首的大人物,才能彻底掌控自己的命运。
最近连续下雪,军营里肯定松懈下来。
借着这机会,朱高煦想去军营看看,哪怕和兄弟们喝个小酒,谈谈风月,也比闲在家里,胡思乱想好。
因为最近雪天,他也没打算骑蹑影,叫侍卫牵了匹普通的战马。
不料刚打开大门,赫然发现门下有封信。
这信应该是外面有人塞进来的,门口有些积雪,已经把信弄的有点潮湿。
侍卫们面面相觑,毕竟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塞信进来。
朱高煦拿起信件,微微动容,却是景姝写来的信,约朱高煦见面。
他有点惭愧,自己还没想到如何面对景姝,景姝却已经提前写信过来。
当下朱高煦回到书房,飞快写了封回信。
又召来钟显,把信递给他,和他耳语几句,钟显领命而去。
朱高煦则带着赵青和孙胜等一队亲兵侍卫,赶往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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