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所有工人都是包吃的,其中有个厨娘叫周小鱼,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实际年纪只有二十出头。
她父亲去世的早,母亲给她做了件好看的花衣裳后就彻底消失了,她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因为她是女孩,没办法传宗接代,在家里很不受待见。
十二岁那年,东林村的一个泼皮用一袋谷子把她换回了家,泼皮好吃懒做,还嗜赌成性,为了换取赌资,经常丧尽天良的把周小鱼送给其他懒汉享用,后来泼皮在县城赌钱的时候出千,被打了个半死,被人送回家后咳了一个冬天的血,最后还是死了,第二年春天,周小鱼生了个孩子。
此后孤苦无依的周小鱼为了能够养活自己和孩子,什么活都愿意做,有时为了给孩子换一口饱饭,甚至还要和不同的男人上床,慢慢成了东林村村民口中的荡妇。
这回听说到山上修路还有钱赚,她便早早在道观外跪求。
陆然对她的事有所耳闻,对这种可怜人他并没有主观上的喜恶,就让她和其他几个村妇负责山里所有工人的伙食。
之前她和几名村民进城购买食材的时候,有个长得好看的城里女人悄悄送给她一袋香料,说用这个做菜味道会特别好,吃过的人都会爱上这个味道,让她拿回去试试,如果感觉还不错就再来买。
周小鱼收了那包香料,做饭的时候将信将疑的放了些进去,果真得到了很多人的夸赞,这种被人认可的感觉让她高兴了好一阵子。
几天前香料用完了,开始有人抱怨饭菜不好吃。
知道原因的周小鱼请了半天假,偷偷进了城,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城里女人。
这种香料并不贵,但对方坚决不肯多卖,周小鱼只买到了五天的量,她心想反正过几天还要进城购买食材,到时候再买也不迟,便急匆匆的带着香料回去上工了。
看着周小鱼远去的背影,那个卖香料的城里女人露出的媚到骨子里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小道士,现在就让姐姐来会会你个小滑头。”
她这一笑,看痴了旁边的众多男性商贩。
……
工人们再次吃到了记忆中的味道都格外高兴,干活也更加舍得卖力气了。
结果在第五天晚上,出事了。
“陆道长,不好了,打死人了!”
早晨,陆然正在后院调教几个小朋友做吐纳练习,和村民一起修路的潘安,火急火燎的跑到院外慌慌张张的报告。
这是一起群体械斗,一共死了五个人,还有十多人不同程度的受伤,说起原因,颇有些令人难以启齿,简单点概况就是几顶绿帽子引发的血案。
为什么说是几顶绿帽子呢,这个说起来就更荒唐了,参与修路的村民为了避免在路上浪费时间,都在工地旁搭了简易帐篷,今天更早些时候,东林村一个村民起床尿尿,发现自己老婆不见了,找了一圈发现她老婆正躺在孙家沟一个汉子的怀里,这还了得,一下子就干了起来,很多人都被惊动了,然后又陆陆续续有人发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这种事情天王老子来了也劝不了,打的那叫一个惨烈……
陆然赶过去的时候打架的人都已经被拉开了,但彼此还在骂架。
死者中有三女两男,三名女性有一个是被自己丈夫亲手杀掉的,另外两个是自己想不开自杀的,两名男性死者都是被石头开了脑门,一个是偷人的,一个是被偷的。
山中哭喊声混在在一起,混乱不堪。
陆然差人到官府报官,又为死伤者家属提供了一大笔抚恤金。
偷情,还都在同一天晚上被发现,巧合吗?
当然不会!陆然对几名死者进行了检查,发现他们的体内都拥有同一种莫名的气,而且在场不少人身上都有这种气,几名偷情者体内的这种气,味道更浓。
陆然不动声色的找寻了一番,最后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眼圈微红的周小鱼身上似乎……就是这种气的源头。
会是她吗?
陆然不确定,周小鱼看起来对一切都毫不知情,很可能只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陆然默默在心中记下。
红花卫的报复,终于来了吗?
陆然的眉头微微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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