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军一千铳兵,一千枪盾兵,每列一百人,共二十列,每列之间十米,目标全集中在城门口附近,开始往前进军,此时各级军官纷纷表示,不用保持阵形,随意行走。
但每个铳兵身边需跟一个枪盾兵。
与此同时,身后的骡车,马车,也拖着大车和炮往前。
另分出一千枪盾兵和铳兵去东门。
其余的兵马跟在他们后面,保持五十步距离。
城头上的古布尔齐一看明军大举进攻,更加激动:“放炮,放炮,给我狠狠的打。”
但很快有人跑过来汇报:“大人,大炮要休息一会,不会然炸膛的。”
“混帐,明军攻上来了,你现在跟我说休息,打,给我打。”古布尔齐又不懂火炮,当场拔刀,差点要砍了那汉军。
汉军无奈,只能跑回去,要求继续打。
轰,炮声依然响起。
旅顺军很快进入两百步内。
砰,一枚炮弹打在旅顺军前排枪盾兵身上,那枪盾兵当场被打的半个身体都粉碎。
炮弹向后滚跳,后面的旅顺军赶紧往左一跳,可没来的及。
扑哧,那旅顺军左腿被铁球打中,瞬息断成两截,啊,他惨叫,倒地。
他痛的满头是汗,脸上也全是眼泪,他嘴巴张着想哭叫,但没有哭出来,咬着嘴唇,抱着腿,在地上滚来滚去,很是痛苦。
后排的同伴经过,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
轰,又一颗炮弹像流星般飞过来。
两个走在一起的铳兵和枪盾兵抬头就看到一道黑线飞至,俱是脸色大变。
“当心。”枪盾兵一声大吼,用力一推,把铳兵往边上推开,他奋力举起盾牌,往上一顶。
扑哧,盾牌粉碎,铁球狠狠打在他的胸前。
他整个人飞了出去,落到地上之后,身体已经变成两断,惨不忍睹。
那炮弹往后再弹,扑哧,又削掉一个铳兵,沿路过去撕出一条血路。
摔在地上的铳兵叫陈万牛,刚入伍一年,参加过杀刘兴治的一战,今年二十三岁。
“哇,老肖,呜呜”他坐在地上,看着同伴飞出去,终于忍不住大哭出来,因为被打死的,正是他的同乡。
陈万牛眼看着同乡被活活打死,拿着铳的手也开始发抖。
他刚刚一路走一路装弹药,很多火药在铳口流出,洒了一地。
“陈万牛,你在干什么,马上起来。”身后有什长经过,瞪了他一眼。
“哭啥,替老肖报仇,你铳打的这么好。”另一个铳兵,陈万牛的好朋友周至良骂骂咧咧的从后面踏上来:“别给咱们良乡人丢脸。”
陈万牛用手抹把眼泪,抬头狠狠看向城墙上,很快站了起来。
“一会跟着我,咱两找后金的头头,一起打头头。”那什长正是何小车,何小车大声道。
陈万牛的铳法和何小车的铳法,都是局里数一数二的。
陈万牛狠狠点头,重新装药。
后金的炮少,打一轮又要好几分钟才能装好,还没打到两三轮,明军已经快到城下。
旅顺军大举压上的同时,后面的炮车和大车也被推上,很快,城墙占的古布尔齐看到了明人的炮。
“有炮,有炮,原来他们想用炮攻?”
“快打炮,打明人的炮。”
旅顺军把两门24磅的铁炮,40门野战炮齐齐往前推,后面还远远跟着大车。
轰,轰,城头上的炮疯狂往炮兵阵地这边打。
但大炮的命中率很近,打步兵都没打到几个人。
砰,第一轮几乎全打空。
等了数分钟后,第二轮终于打响。
这次运气不错,砰,一炮打在一头骡子上面。
这骡子是拉24磅铁炮的,因为这炮重,必须有骡子来拉着。
那骡子连惨叫都没有直接倒下。
炮弹往后一弹,又弹在24磅铁炮上,铁炮当场就散了架,炮身好像伤害不大,但能移动的炮驾完全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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