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啊,自己是异常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忘记?”
老方看着二亚子,继续和颜悦色的说着话,
二亚子唉声叹气,“都怪镇上那些人啊,老是砸我的头……你看你看,我头上这个疤,是三楼扔一块石头下来打我头上……”
老方一看,他脑门上果然有不少新伤旧痕。
两人继续一来一回的闲扯着,老方的问话看上去是闲扯,不过实际上用了技巧的。
他时不时会回到之前的旧问题,换个法子,换个角度,目的是看对方的回答前后有没有矛盾。
半小时后,老方回到李辛毅身边,低声说:“搞不好他真的记忆力衰退了。”
李辛毅点点头,笑着问二亚子:“你这一个人,晚上咋睡呀,我们让一个帐篷给你?”
“唉不用不用,”二亚子说,“你们那个我睡不来,用了反而不舒服。”
说着,二亚子就到树下就地一躺,从布袋里取出一捆草。枕在头下。
那草可能有驱蚊的作用,他就枕着草,又掏出一支烟,美美的抽了起来,还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威胁的样子。
李辛毅沉吟了一下,说,“要他一直老老实实的,就不要管他。”
就算在麻田镇,其实真正坏到骨子里的人,数量也是很少的。哪怕疤脸那样的凶汉,一但摆脱了猖导控制后,本质上也是个受害者。
所以李辛毅还是以善心为前提去考量别人的。
不过,招子还是要放亮。
他对大哥说,“女士的帐篷都放远一点,我跟你睡在离他近的地方。”
要是晚上有动静,他和大哥能马上采取行动。
然而,一夜过去了,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次日李辛毅及同伴很早就起来了,因为日头晒起来之前,他们就要争取赶一大段路,所以要早起。
李辛毅一出帐篷,就朝树下看去,二亚子竟然不见了。
李辛毅连忙朝四下观察,发现田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是二亚子在叶子下面翻找着什么。
早饭后众人开始收拾防潮垫和帐篷。这时二亚子走了过来,憨厚的笑着问,“你们没丢什么东西吧?”
李辛毅有些诧异,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我们会搞丢什么?”
其他人全都立刻行动起来,检查有什么东西丢失没。
“我就随便问问,没丢就好,没丢就好。”二亚子笑着就走了。
这个二亚子,搞得大家紧张兮兮的。
想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言行,李辛毅不禁想,也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
一行人就再次上路了。二亚子跟他们一起走。
这个人时而在他们前面走着,时而跑到路边田野和草丛里,去挖点什么,塞进他的大布袋里。
很符合那句形容‘土里刨食’。
突然,李辛毅看到二亚子站在田里,冲着他直笑。
没等李辛毅细想这笑容有什么含义,他就听到二亚子压低了声音,在他耳朵边问道,
“是不是,你也是去进京赶考的啊?”
李辛毅被弄得莫名其妙,“什么进京?你不是要去云紧吗?”
就靠你这两条腿,还想走到首都去?
“对啊,云紧就是我们的京城啊。”二亚子一脸真诚的笑容。
李辛毅被搞得一愣。
云紧?京城?
靠,允长天还真的是自立为王了?
李辛毅问道:“赶考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考状元了,你不也是去考状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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