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院中的争执声。
贾芸走出去看着金钏道:“事情就是这样,我留你也是为了救你,我按月给你银钱,你若是觉得这边不适合你待着,我便让人送你回荣国府!”
刚开始两三天,贾芸可理解,给她基本的平等和保护也做了,若是再这般吵闹,那自己也不是耐心哄的人。
“我是男子,论理儿不该与你一姑娘计较,但是我贾芸留你是让心中舒坦不留遗憾,并非请的是姑奶奶,你的包袱在厢房。”
金钏儿一听,这几日虽然埋怨个不停歇,但也喜欢这种无拘无束,不担惊受怕惹主子生气。
她是个烈性的,哪里受的贾芸如此激她,当下将棒槌丢进木盆,回厢房提了包袱,赶到贾芸这屋:“身契!”
贾芸取出身契,只觉自己想要替这姑娘改变命运,看来自作多情,那便让她回去,也不欠荣国府人情。
见贾芸如此利索,金钏更恼了,紧紧抿着莹润光滑的粉唇,将身契捏在手里:“二爷急什么,巴不得赶我走?”
贾芸不理,将佩刀拿过来细细的擦拭:“我过几日也要南下,没工夫继续哄你留你。”
说话之间,金钏便提着包袱出了屋子去,站在院中时,才发现,这几日的相处倒让她留恋这般惬意日子。
院中树下,魏豹正在用簸箕端着草料喂马,抬头看眼金钏,拍了拍簸箕里的草料道:“出了这院儿,你再找不到对你这般的主子。”
“平日里挑水怕你辛苦,都是我在挑水,烧热水沐浴你也没伺候吧,都是二爷自己动手的。
“他也不欠你的,待你好是他的情分,待你不好是本分,哪有每次迁就你哄你的道理,他才是主子。”
金钏听闻,身子一顿,魏豹的话虽然不中听,但都是真言。
耳房与院子十分干净,葡萄架上的葡萄架熟的红里透紫,院子四四方方的很宽,却有一排四间大屋,厢房,耳房坐落,后院还有厢房。
金钏环顾着四周,手里紧紧攥着包袱,虽然不如荣国府奢华,却也是普通百姓的上等院落。
她内心是喜欢这儿的。
“金钏儿!”
贾琏带着林之孝从另一侧而来。
金钏看了几眼,连忙提着包袱跑回贾芸房里,泪珠在眼眶里转,还以为是林之孝来带她回去。
贾芸站在屋中看着,见贾琏和林之孝在院中,看着金钏笑道:“你在屋子待着。”
院中,林之孝跟在贾琏身后。
贾芸则一时默然。
“芸哥儿,明儿你要去刑部,既然珍大哥并未将秦家,姑娘如何,看在同族的面上,也心疼心疼珍大哥,不可火上浇油。”
是怕自己作证,让贾珍罪名更加坐实无法救?贾芸这般想着,道:“琏二爷记错了吧。
“芸与贵府已无瓜葛,贾珍辱某夺妻有之,让芸说虚言,芸以此为耻!”
贾琏笑道:“好侄儿,想当初那阴阳鱼石头二叔也没要不是。”
“贾琏!明明是你见我娘被气病逝世不敢来取,那石头是某挨打才带回的,与你有何干系!”
听闻此言,贾琏不悦道:“看在你我同族的份儿上,二叔劝你明日,来荣国府一趟。”
贾芸道:“不必废口舌,不去。”
说罢,转身回了屋子。
张龙和赵虎将林之孝与贾琏推到门外,关上院门,气的贾琏脸色十分不好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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