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头有些挤,可好么?”
“好。”
两人同时哈气笑。
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也终于是分开了。
朱竹虽然出身不凡可也不是娇气受不住疼的人,此刻被萧秋意抓的鼻青脸肿也没有喊疼,毫无仪态趴在地上吐着血口水和被打下的牙齿。
萧秋意脸颊上破了小口子,身上皆是泥土,但看着这样的朱竹还是神采飞扬:“你哥让你好好练武,怎么说怎么教你都不好好学,你看,这些,多惨啊。”
朱竹的眼里闪过一丝狼狈,环顾四周确定没有旁人后,悻悻的爬起来:“要你管。”
“小子,回去多和你父亲和哥哥学学吧。”
朱竹哧地笑出来:“学什么?学做生意?学武?学赤胆忠心?还是学对这个太子爷的赤胆忠心?”
“你……”
“萧军师,这个太子爷,很快就会被换掉的。”
“换掉?”萧秋意冷笑,“不敬就算了,你居然还想着刺杀殿下?”
“杀人么?这不是一直身在高处太子爷做的么?”朱竹抹着嘴角的鲜血,“有些人为求安杀人,有些人,只是为了求生而杀人……”
“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
“呵,你个断袖懂什么……”
“你……”
“再会吧。”朱竹挥手,恢复了他那无法无天的样子,向萧秋意手里仍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伤药,便走了。
另一边,两个即将就要走出密道了,太子爷踩上了最后一块石块。
上头透亮的缝隙和通往茅坑的门都被打开。
同时传来光亮和来自茅坑的绝妙味道。
太子爷拉着她往外走。
她停住。
“怎么了?”
她将自己的脸上的手绢摘下,往太子爷的脸上戴。
他很高,所以小小的她就算是垫着脚尖也要吃力地够着他的耳朵,一时间,还真不可以好好的将手绢用小针固定在他的发里。
太子爷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的低头,由她动手动脚,摸脸捏耳朵。
太子爷的脚丫子作祟,上头的光亮忽明忽暗,她也一直都看不清,手举着却一直都无从下手,找不到可以固定小针的地方,或者说找到了又扭开了。
她脖子酸酸手臂酸酸的皱着眉。
原先是想着出去后万花寺里那么多人,太子爷这张俊脸被认出来了可不好,自己虽然是一个尴尬的位置,可以好歹也不会有人多人认得啊。所以就想着,把自己的手绢摘下来给太子爷带。
可是现在啊,手绢都戴着了这么久了,还没有戴好,而他,却不为所动,仿佛也在好笑的看着她,看着她,看着她?
哎……
还不如不戴了……
她开始后悔自己起的头。
手上的动作也没那么专心了。
太子爷有所察觉:“怎么了?”
她不答。
他笑着握着她的小手找到他最合适的地块:“左边这里,右边这里。”
就这样,两人又靠近了一些。
近的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先前望着他发的她鬼使神差的望向他的脸,他的眼。
他,也在望着她。
一顾便知深情。
光亮光暗,来来回回,开开合合好几个来回。
她都一直,就像着了魔一般的望着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她想,这样的盛世美颜,怕是看一辈子也不会腻吧。
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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