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这一天,太子爷回来的很晚,且,看上去不是很开心。
也,很难得的没有在外头参加什么宴会,一回来便要在姚药处用晚膳。
“殿下要不去萧哥哥那里吧,我这边不知道殿下要来,便早早用膳了,怕是再热就不新鲜了。”
太子爷深吸一口气:“无妨。”
“真的,饭菜热过了殿下便不会喜欢吃了。”
“好,”他道,“那便不吃了吧。”
说完,翻着手头的书,犹如一座冰山似的坐在那里。
良久,他也未变换姿势。
良久,姚药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
侍女们都对苏犰安很尊敬,整个府里头不管再如何喜欢议论这个议论哪个,不管再如何太子爷是个断袖他们都是尊敬他的,尊敬到……让姚药觉得他们是害怕他的。
姚药原先以为是因为太子爷脾性不好,生性阴毒。可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发觉太子爷其实脾气很好,很少生气喜欢安安静静也开得起玩笑,也能容忍很多下面的人犯错,年华如是。
姚药想,这样的人,要么是沉稳极了,要么是阴毒极了。曾经她相信他是阴毒极了,现在她更愿意相信他是沉稳极了,温柔极了。
她想,这样沉稳的人生起气来,是不是她只要讲讲笑话,于他一起静坐一会儿便可以让他开怀。
可现在,他就在她眼前生气了,她却那么不知所措。
她望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去说声抱歉,但是你要好好吃饭啊。可,又不知自己是做了什么,他是为何生气。
她坐在他的对面,始终望着他。
他也知道她正望着他。
望竹不知是何时出去,又何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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