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喝,她父母的生命就会收到威胁。
左木潇笑着拿过她手中的水袋,饮下:“这水,味道倒是寻常,只是……”
说着,他的头便开始晕了起来,身体也慢慢变热……
“是媚药,对不对?”
侍女哭着点头。
“带我去找他吧,趁我对你下手前。”
给左木潇的药是头晕发热,但是会留力气。而给姚药下的药,不仅头晕发热还会夺走她所有的力气。
此刻的她正靠着慢慢的挪动,终于到了水边。
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几乎要侵蚀她的身体。此刻虽是冬天,虽然她正躺在冰凉的草地上,身体依旧致命的灼热着。
姚药还记得以前老伯的警告:“切勿食用媚药。药效猛烈的,若是不得欢爱,轻则发热重则烧坏五脏六腑!”
这药,怕是要烧坏她的五脏六腑啊……
她真希望,下雨。
可这天,怕是下不了雨了。
现在她就在水边,如果用力翻身,她就会进水里。冬日冰冷的河水应当是可以让她灼热的身体得到缓解可,她还会有力气浮在上面么?
翻身进水里,可能会被淹死。
不翻身继续躺着,可能会被烧死。
所以她,就算慢慢挪,挪到了水边,也没有翻进去。
她在水边意识挣扎许久,终于再也忍不了。
再不跳,怕是真的要烧死了。
于是她一个翻身,终于是入了水。再感到身体慢慢降温的同时,她发现自己依旧无力甚至更加无力……
冬日厚重的衣服加上她沉重的无法控制的身体使她慢慢下沉。
舒服是舒服了,可是快淹死了……
她闭上眼,思绪飘到亡族时,飘到阿爸阿妈还在时,飘到她漫步走在草原时……
她想到从前家里养了二百三十六只羊,其中的二十三头母羊怀着小羊,她带着它们去吃草,可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只了,还是刚刚生下来的小羊。原因是她看到一只野山羊想抓回来……可山羊没抓到,家羊都没了。于是接下来的三年,她都没有吃羊肉。阿妈说“你丢掉的这些羊啊,一辈子不吃羊肉也不够!不吃羊肉有什么用,吃吧,快吃吧!”
她想到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个男孩说要娶她,给了她一块玉佩,而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想到从前跟老伯说:“等我长大了,我要游遍天下,要吃遍天下。”老伯笑着说:“好啊好啊,等那时,老伯带你去。”“不不不,药儿要找一个朋友一起去,药儿不要阿爸不要阿妈也不要老伯。”老伯悲伤:“那好吧。”
六岁的时候一个人打倒了她们族六个壮汉。
七岁生日那天阿爸抓了一只小狼给她当礼物,她给小狼取名小炮,结果第二天就跑了。课第三天的时候,那小狼叼了两只野兔回来,然后……又跑了。
十岁的时候当族长两年,第一次有一个大妈跳过老伯直接找她帮忙,那天她很累,却很开心……
十二岁那年,不顾老伯反对,一个人领着三千号族人剿灭了当年害了阿爸阿妈的国。那天,她同三千士兵,共饮浊酒,好不痛快……
这些,都是她觉得最珍贵的记忆,最美好的记忆。
冰冷的河水迅速充斥她的身体,也在慢慢侵入她的口鼻……
看来……
她是无法长大了,无法漫步天下了……
她缓缓的闭上眼……
这时,他跳入水中,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游到她身边,轻轻的晃着她:“姚药!还醒着么?”
“嗯……”她的眼神迷离着,见他来,便往后退去,“别来,媚……媚药……”
左木潇这时方才发现,此刻的姚药面色潮红,喘着粗气,努力的往后退去但是一点力都没有。
原先被挽起来的发,散落着,印着她潮红色的脸蛋。
虽是夜晚,但灯火通明的状元府也会照到此处。
在这一片偏僻的、似有若无的烛火里,左木潇看清了她,她,是一个女子,是一个美极了的女子。
左木潇想着苏念这人是幸运。若姚药是男子,兴许他能忍住,可她现在是女子了,忍不住的。
姚药是女子的事情,苏念一定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要他和一个朋友的男人发生点什么。左木潇一向以有钱和风流闻名,什么状元郎,且不说真假,旁人愿不愿意相信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其实,他并没有那么风流。他确实喜欢小男宠,但不代表他喜欢男子,他只是喜欢小男宠一个人……
但小男宠是苏犰安的小男宠,所以他要成婚,他要断了自己的念头。这是其一,他担心的只是兄弟不兄弟,他不怕自己担负骂名,也不怕自己用钱堵不上那些人的嘴,可,如果小男宠受到了伤害怎么办……
其二,他能给他的,只有钱和暂时的疼爱。父亲说:“既然你给不了一个人一生,那就不要去动感情。”所以他娶的那二十多个媳妇,他都确定了,她们,爱的更多的都是他的钱。
那样就好……他,不娶爱自己的人,因为许诺不了什么。
他知道,一个失去了亲人的关爱很长时间的人,一个从深渊里出来的人,一个经历过亡族的人,若是你一直对她好,告诉她你一直都会在她身边。她真的也会爱上你。这不关乎位置或者金钱,只是关乎待她好的那个人。
所以,选择疏远,所以选择娶一个老婆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如果娶一个分散不掉,那就娶两个……
可她现在,就在自己跟前。
可她现在,那样可爱。
可她现在,只要两三下就可以一锅端走吃掉……
也不知是药效还是由心而生,他游到她身边拥着她:“丫头,我要了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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