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上街,并肩走着,年华和另一近卫远远的跟着,时不时的掏出银子买一些吃食小玩意,打打闹闹,姚药回头看一眼,苏犰安也跟着往后看一眼,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以为是她看上了他们手中的吃食,边走着道:“前面再走几步路就以一处小吃街,清淡的,香的辣的都有。”
姚药点点头嗯了一声。
两人脚步不是很快,姚药膝伤的疼但却也忍得住,有时候刺痛也忍住没吱声,一直默默的走着,不讲话。
国都郊外边的小铺子并不是很多,但却也做的很多,卖着来自草原的姚药从未见过的玩意,也有那么几次心动的想要停下去买。
苏犰安说她看到什么喜欢的停下买,姚药只是点头。
仿佛她早就过了买小玩意的年纪,也仿佛根本不能去买这些了。从阿爸阿妈离开后,老伯的皮影戏不唱了,她的糖人也不会不远万里的去买了,生活的周围出了族人就是无尽的硝烟。
看到有小贩将面粉和上颜料揉捏着,看到有小贩摇着手里的线绕着精致的小人,看到有小贩挥着手里精致的纸灯,心中喜欢,都没有停下,也不言说。
走到一处看上去简陋的珠花小摊时苏犰安停下了脚步,领着姚药走上前。
珠宝铺的大娘打扮简单但是很干净,见苏犰安来,仿佛常见他一般,有些家常的招呼:“小安来了啊,又来照顾大娘生意了啊?”
他点头笑笑,手指点点大娘摊上的一个样子清雅的珠花道:“大娘,我要这一支,但不是这个颜色,要青色的。”
“好好好,”大娘忙碌着手上的,又拿出了工具,像是要现在就要做,抬眼看了姚药,笑问道,“这位姑娘是?”
姚药一惊,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脸。
“人老了,看这些小珠子是不清楚了,可看小姑娘啊,也还是很清楚的,”大娘手上继续忙着,爽快地笑了笑,“这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男装也是英气。可我这安公子向来照顾我生意一买就是一堆说是要商府中侍女,这次就看了一个,自然就给姑娘了,”她抬眼看了看苏犰安,语气似乎是有些难过,“许久未见,带的姑娘也不像姑娘,还不跟大娘说么?”
苏犰安对她温和的摇摇头,将她拉出来,放在自己身边:“大娘,这是我未婚的小娘子,为了见我穿男装出府的。”
姚药一惊:“我……”
“那小娘子多大了啊?”
“才十四,还是一个孩子,不过心意相通,我等她便是了。”
“这小娘子张得真是清秀,就是太羞涩了,下次来可要大方点,给大娘好好看看啊,大娘啊,下次给你们做四季面吃。”
“好好好。”苏犰安笑道。
“好了,今日这株花大娘送给你们了。”
苏犰安接过,轻轻的给姚药带上,看着她低垂的眼,顿一下又对着大娘笑说了声谢。
苏犰安挑的是一支不俗且男子也可带的簪子,此刻别在姚药头上,又很配她的长袍,给人一种清雅、舒适的感觉。更,巧的是,那只珠花跟苏犰安的那一支簪子,一个是未开的荷花,一个是木兰花,外形及其相似。
大娘看着两人,看着两人的头上的簪子,明了的笑了笑:“这姑娘带着这簪子真好看。”
“哪里,还是大娘好看。”苏犰安调笑道。
大娘一羞,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是什么话呀,都一把年纪了,你呀。”
这么一拍,姚药方才真的确定那大娘时真的不知晓苏犰安的身份。
苏犰安看上去并没有生气,亦没有躲开,对着大娘继续调笑:“大娘风韵犹存,年轻时自然更不用说了,今日大伯不在,不然真要问问大伯当年何德何能能娶到大娘这样的女子。”
他低头望了姚药一眼:“大娘好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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