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拿出藏在桌子暗层里的刀递给姚药,刀,还是那把姚药“卖”了的那一把。
姚药未接:“这刀……”
“这刀是我向你买的。现在又送你了,拿着。你……你呆在那里干嘛,让你拿着就拿着啊。”
姚药接过,小声道:“多谢你。”
苏犰安不知怎么的,一时萧秋意上身,话多了不少,又想着继续调戏两句:“大声点,你刚刚说什么呢”、“啊,你近点说?”这样的话。
可是想想人设不对,这样子将会崩塌,于是尽管真的听不清楚也道了句:“无妨。”
苏犰安不是多话的人,人设基本属性就是话少那一种,可眼下,有点害怕有点害羞的姚药比他还要闷。
所以,一句句的,都是苏犰安在开头。
“看你武艺精通,不知你兵器精通否?”
“你说的是?”
“兵器认人,半月前我不是不慎将刀丢下的。”
姚药不解:“什么……什么意思?”
苏犰安不紧不慢的又喝了一口茶,和这小孩话还要比平常多讲好多,真渴:“那晚你伤势严重,伤口又染脏严重,需用刀将收口处的一些皮肉剜去,用的,就是这把刀。刀上染你鲜血无数,自然,就认你了。”
苏犰安这一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已经让他对女人的语言组织能力山穷水尽了。
“哦……嗯”,姚药点点头,可是马上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嗯?”
嗯?剜肉?很多伤口都密集在心脏所处的胸口处啊……嗯?清理伤口?怎么清理的???
难道?
难道……
姚药的记忆飘回到当晚的记忆,痛,很痛很痛的一段记忆,但是却又无比安心,因为有个人,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一遍遍一遍遍的在她耳边轻声说:
“没事的。”
“没事的。”
“没事的。”
……
很疼很疼,但是很安心很安心。
原本姚药醒来的时候察觉出身上衣物的变化觉得很怪异,可是见到两个侍女就顺理成章的以为是她们换的衣服。
可是现在想来,现在根据梦里隐约的轮廓对照苏犰安的看来,现在根据梦里一遍遍模糊的声音再对照苏犰安的听来……
大约,就是这个人了……
就是这个人,替她清理了伤口,剜去了被感染的皮肉。做着残忍的事,却救了她。这,也意味着……
意味着,她可能被看光光了……
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苏犰安……
给看光光了……
姚药:“………”
原本苏犰安是以为姚药知道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尴尬和害羞,当时救了她以后的第二天还有点小失落来着。
又想着自己再有意无意的提两句,想看她害羞的样子,嗯……可是这样子又像是个变态一样…嗯……还是算了吧,还是让自己失落去吧。
可现在看来,当时小失落可以完全抵消掉了。
眼前的姚药完美的展现了他所有的不健康的想法,羞红了脸,一双好看的眼珠子不知道该往何处看,害羞、慌乱的像一只刚刚被捉到怀里的小鹿一样。
苏犰安满意的笑了笑,这,还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啊……
轻咳两声:“刀,就送你了。我这里还有事……”
姚药如获大赦:“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这时,又闻苏犰安轻声道:“姚药。”
很久了,没有人喊她的名字了,族人喜欢叫她族人,老伯喜欢唤她药儿,唯有她的阿爸阿妈会在他们严肃或是生气的时候这样喊她。
而此时的苏犰安,没有生气不是严肃,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这样的称呼,许久未闻,这样的唤……那样……那样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她发愣。
他又一次轻唤:“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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