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一直静候在外面,昨天袭击驿站的鞑子们,被一个个押解了上来。
刺耳的脚链,划动着地面的刺耳声音响起。
站在大厅之中,处于愣逼状态的一众绍兴府群臣,此时此刻也被刺耳的响声给惊得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将目光给看向发出声响的大门口,眼神之中皆是好奇之色。
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胆子这么大、这么勇。
看着映入眼帘,一个个陌生粗狂的面孔,众人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带着脚手链的袭击之人。
就眼前出现的人,着实让他们有点意想不到。
对于眼前的陌生粗狂的人,绍兴府的官员都知道,这些人都是北方的鞑子。
要知道,北方与他们绍兴府,相距可不是几里地...几十里地那么简单。
而是相距伤千里地的距离啊!
这些个混蛋....怎么跑到了他们绍兴府来。
我尼玛....不仅仅跑来了,还对眼前的这位爷动手,想要袭击眼前这位爷。
这特娘的不是妥妥的坑人吗?
不过...众人疑惑的时候,同时心中的恐惧之意,愈加的厚重了起来。
都是混迹官场的老友条,毫无疑问大家都不是傻子。
北边的鞑子,离绍兴府上千里地的距离啊!
一路来到他们绍兴府,要经过多多少地方,要经过多少次的盘查?
要说边关出现鞑子,这个大家都还能够理解。
这特娘的内地出现了鞑子。
还是有目的、有着周密的计划,奔着要眼前这位爷命来的。
毫无疑问....
这里面的参杂着不知道多少,不为人知的谋算在里面。
并且此次绍兴府之地,商税失窃之桉的发生,估计也并不是如同表面上,白莲教出手那么简单...明显是有人在做着谋划和统筹。
商税失窃、白莲教、如今又出现了鞑子,还特娘的刺杀,大明储君。
这其中发生任何一件事情,都已经算是是破惊天了,结果....这尼玛几件前却是不约而同的凑到了一起。
我尼玛....
这究竟是想要干嘛?
毫无疑问...此时此刻,绍兴府已经不知不觉之中,成了一座火药库,不知不觉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
生死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甭管他们好与坏!
估计都难以善终!
想到这里,不少人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说实在的。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完完全全的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和想法。
之前的时候。
他们觉得自己的写出关于自己的罪己书,几乎就是将自己的生死交由别人的手中,生死也不再由着自己的。
此时此刻!
看着眼前昨天晚上袭击驿站的一众鞑子,不少也慢慢的回过味来了。
貌似就算不写罪己书,生死也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了!
麻蛋....如果只是白莲教、商税失窃、这两个,他们还有机会,也不至于被一网打尽,还有一线生机。
但从出现了北边的鞑子,来到他们绍兴府参与袭击眼前这位爷,打算置眼前这位爷于死地开始。
甭管成功与否。
就已经算是在把他们往绝路上逼了。
要知道,这可是当今的大明储君啊!
其身份的尊贵,不言而喻!
而且当今圣上什么性格,他们也多少有所耳闻。
之前牵扯到商税失窃、白莲教之事,已经让那位爷不高兴了,特意派出钦差大臣来,还是当今的皇太孙啊!
结果皇太孙来到绍兴府地界,还没有进入绍兴府,就遭遇了刺杀!
我尼玛....
可想而知,关于当下的事情,要是传入了皇帝的耳朵里,老皇帝是会有多么的愤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这些年,老朱杀人的狠辣程度,可是远近闻名的!
随即!
刚刚站在来的众人,被吓得再次跪拜了下去,磕着头发声告罪道: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在微臣等人管理的地方,居然出现了鞑子,威胁殿下您的安危!”
“微臣该死!”
“但此次关于鞑子来犯之事,微臣等人却是不知道啊!
”
“不过终究鞑子出现在咱们治理之地,微臣等人终有失察之责!
”
“恳请殿下治罪!责罚!”
这个问题上面,所有异常的统一!
也没有否认,任何事情和问题!
也不敢有别样的心思,有的皆是告罪和请求责罚!
对于他们而言,眼前少年现如今责罚收拾了自己等人!
后期就算皇帝追究起来,不那么狠!
多少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
“哼…”
看着跪在地上告罪的众人,朱允熥的一声轻哼,冷冷的撇了众人一眼,沉声道:
“仅仅只是失察之责吗?”
“绍兴府位于应天府之后,与鞑子之地相距上千里!
”
“鞑子是如何来到绍兴府地界?”
“并且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在驿站之地外挖通向驿站内部的地道?”
“还能够在密道之中,生活了那么久的时间!
”
“在这期间是何人给鞑子们送食物和饮水?”
“这些问题,难道你们敢说绍兴府之中,没有鞑子的内应?”
“没有绍兴府的人帮助鞑子,为他们压盖行迹之类的,这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信吗?”
“亦或者说你们觉得鞑子是神仙不成?”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绍兴府的眼皮子底下,默默的潜伏那么久远的时间?”
“诸位都是聪明人,难道这里面所蕴含的谋划和配合,你们想不明白?”
“还是说你们不愿意去想?”
额....
这话说的。
站在台下的众人,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默默的低下了头。
就像朱允熥说的,大家都不是傻子。
方才在知道是鞑子之后。
众人的脑海之中,也不免浮现出了这些个问题,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个问题?
只是这些个问题,他们不想说出来、不敢挑明罢了。
其中众人在想到这些个问题之后,对于自己身边的同僚也有着些许的怀疑。
不知不觉的与自己身边,方才还共同进退,彼此照应的同僚拉开了距离!
生怕自己身边,相近的同僚里面有人参与了此事。
害怕因此而惹祸上身,怕把自己给牵连进去。
其众人的心里,也是把那些参与此事之中的同僚的祖宗十八代从上到下给问候了一个遍,对其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沉默了良久的众人,慢慢的回过神来,面色苍白的抬头看向站在台上的少年,哆哆嗦嗦的开口道:
“殿下.....”
“此事.....此事....”
“微臣...微臣真的不知道!”
“这段时间以来,微臣等人都在忙着商税失窃的桉子。”
“臣等冤枉啊!
”
“恳请殿下明察秋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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