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朱正阳对等在门口的权泰宇道:“他不坦白的话......这个案子很困难。”
根据这几天的调查,朱正阳依旧不看好安哲民是无罪的。
“是因为黄景木吗?”权泰宇问道。
“黄景木怎么了?”朱正阳疑惑的看着他。
“他虽然年轻,但他是业内出了名的难缠。”权泰宇回道。
朱正阳摆摆手,说道:“我关心的不是这个......”
“安哲民说他的妻子有外遇,但审问报告里面没有记录。”朱正阳边走边说,“外遇的事要是真的,情夫肯定是重要嫌疑犯,这个做好的话会是一个重要突破口。”
“如果没有情夫,就请示一下能不能减刑什么的,如果可以减刑,到时候再和安哲民说。”
“好的。”权泰宇点头表示明白。
“对了!”朱正阳走到自己的车旁,对着权泰宇说道:“万一安哲民坦白是错杀,没有杀人动机的话,如果可以证明是过失杀人,就算弃尸,也可以申请减刑。”
说完,朱正阳当着权泰宇的面拨通了手里的电话,笑道:
“黄景木检察官?”
“好久不见......”
......
此时的黄景木正和韩新宇在室内球场打着网球,见朱正阳走了过来,示意对面的韩新宇稍等。
黄景木转着手里的球拍走到朱正阳身边,笑道:“师兄,两年不见,胖了不少啊!”
二人在司法研修院是一个教授带的,朱正阳比黄景木大了五届,两人在教授的介绍下见过几次,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交情还算不错。
“哎一古!我们黄师弟还是这么帅气!”朱正阳笑道:“我老咯,发胖是正常的,哈哈!”
朱正阳今年刚满35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寒暄完毕,两人坐在球场旁边的坐骑上,朱正阳看着黄景木,问道:“安哲民有没有减刑的可能?”
“减刑?”黄景木疑惑的看着他,“你接手了安哲民的案子?”
“是啊。”朱正阳点点头,再次问道:“如果安哲民坦白的话,有没有可能减刑?”
“你觉得有可能吗?”
黄景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朱律师逊色了不少啊!”
“没有坦白的必要。”黄景木继续道:“真相不是明摆着的嘛!”
朱正阳继续问道:“那被害者有外遇的事怎么没说?”
“没有外遇,很干净......”黄景木接过韩新宇递来的功能饮料拧开盖子。
朱正阳不依不饶,
“审讯报告里应该有记录才对。”
喝了一口饮料,黄景木淡淡回道:“没有记录的必要。”
“是吗?”
朱正阳看着黄景木的表情,试图找出说谎的痕迹。
黄景木站起身将水递给韩新宇,对着朱正阳道:“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事实就摆在眼前。”
“那我申请证据展示了哦?”
朱正阳脸色不太好看,试图拿证据展示做威胁。
黄景木却不动声色的对着朱正阳道:“不好意思哥,你的申请应该行不通,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尸体的特殊案件,要是展示证据的话会出乱子的,不行!”
案件担当检察官可以决定一件事物能不能作为证据。例如监控录像,黄景木认为不能作为证据,那么谁都无法反驳,即使是法院都不行,他自然也可以拒绝朱正阳申请的证据展示。
“那好吧,我知道了。”
朱正阳在黄景木这里吃了闭门羹,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检方一定在隐藏着什么!
“我走了。”朱正阳跟黄景木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不要再插手这个案子了!”黄景木对着他的背影道:“到时候别又发生了让你后悔的事!”
朱正阳曾经是首尔中央地方检察厅的检察官,那时也是风光无限,但在他负责的越南新娘杀人事件中出了问题,具体什么原因黄景木没有打听,但他知道朱正阳因为这事最终被上报至检察厅的惩戒委员会,检察官的职务被罢免。
朱正阳面色不善的回头看向黄景木。
“被警告罢免检察官职务的时候就是这样。”黄景木没有在意他的目光,继续嘲讽道:“难道闯祸已经成为习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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