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义昂首挺胸,露出儒雅斯文的笑容,和民间流传的肖像画卷如出一辙,他说出的话,也好像春风吹过,“你,梦见什么了?”
姚婷一跺脚,红着脸道:“梦见你变成别人了。”
“别人?是谁?”
话音刚落,苏青义儒雅温和的笑容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五官扭曲,最后完全换了一副面孔。
姚婷见了心头一颤,吓得连退三步,一脸震惊道:“小师弟?!”
“啊!”
古色古香的卧房里,姚婷猛地睁开双眼,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胸口一阵剧烈起伏,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夜色,仿佛还没从噩梦中回过神来。
她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双手抓住被褥,把脸埋了进去,隔着被褥哭喊道:“造孽呀!”
......
月色入户,张道春离开居住的院子,沿着石阶铺就的小路,散步似的来到陈长安的居所附近。
他一袭青袍,双手负后,就那样站在一处高坡上,借着清幽的月色,从远处望向陈长安的院子。
他的目光尽头,简陋的院子中央,有个清瘦的身影,手持竹剑,身体摆出一个顶天立地的奇怪姿态,一动不动,好似一尊静立于天地的神像。
张道春满意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不错不错,这剑桩第九式,山河入梦,已经练得有点样子了。”
剑经所言,以第九式为剑桩,神魂入梦,可在梦中把剑意观想成山河,高低起伏,纵横交错,以此畜养自身的磅礴剑意。
这一式并不难练,可贵在坚持,毕竟少有人愿意在睡觉休息时,接着吃苦头。
“不愧是我相中的人,十年前那晚的选择,也不算亏了。”
张道春用手捋着山羊胡,记忆好像回到了十年前,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陈长安,当时的陈长安是个稚童,现在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郎。
他仔细一想,这小子十年来,性子从未变过,特别是那一股子傻劲。
......
水竹镇,夜幕下的王家大宅,寂寥且冷清。
王熏儿躺在空荡荡的大软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她晚上不做怪梦以后,精神反而变得萎靡起来,就很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时不时会想起梦中的周郎,然后长吁短叹。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周郎那么有趣的一个灵魂,怎么就装进了周大勇那种粗糙的肉体里,真是太可惜了。
“唉!”
周大勇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的躺在床上,自从被王家的人教训一顿之后,他的小命虽然保住了,但是魂儿丢了。
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只有烈酒才能减轻他的苦闷。
他怀疑自己身上的魔咒还未消除,不然为何会一直想着某个人,整宿睡不着觉。
但是那个人除了灵魂与他契合,其他的诸如相貌身材,他完全喜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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