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重要。
他能看出一些东西,有所领悟,那就足够了。
依托黑夜与河流,赵城顺利摆脱了敌军。
除去脚链,撕去囚服,赤裸着身子,在初春的夜晚来了一场浪里白条秀。
“早知道将脚链收入系统空间后再取出来就能脱下,我又何必受这般苦?”
对于自己新发现的技能,赵城连连懊恼。
如此重要的技能,现在才发现,实在是可惜了。
虽然暂时安全了,但赵城并没有放松,而是取出潜水装备,麻溜穿戴好,一路逆流而上。
游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才缓缓浮出水面。
天已渐亮,露出微光,水汽缭绕,还挺神秘。
赵城擦拭身体,简单处理伤口,来不及做细致的护理,取出一套睡衣迅速穿上,沿着古老的阶梯跑上岸。
当务之急是离开流域范围,以逃避官兵的追捕。
在若隐若现的雾气中,赵城忍着痛苦跑了几分钟,于微光中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哥哥哥哥哥哥”
“咯咯咯咯咯咯”
声音渐近,赵城还挺疑惑,但也没有停留,继续前进。
可一只母鸡突然窜出来,赵城没看清,直接被母鸡撞到。
随后,一位提着菜刀的女子也扑面而来。
赵城大惊,想要躲避,但力有不逮,还是被女子撞了一个满怀。
“啊!”
女子大惊,手里的刀具似乎还划破了某人的衣裳,带着丝丝殷红。
“你”
赵城还想说什么,但女子的重量压倒在身上,本就虚弱的身体失去了平衡。
“咚”
赵城应声倒地,伤势更重。
这一声咚,伴随着母鸡的欢叫,成了清晨别样的赞歌。
伤势加重,赵城再也坚持不住,高度紧张了一晚上的神经,出现了片刻的松懈。
“你”
赵城还想推开女子站起来,可终究还是乏力,昏厥过去。
“你”
女子松开菜刀,挣扎着脱离了赵城冰冷的怀抱,站起来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可看见赵城怪异的服装,呆滞了片刻。
“这个人,好生怪异。”
“这种衣物,好古怪。”
“喂”
“你醒醒啊!”
“你没事吧?”
“你是不是死了呀?”
女子很紧张,看着菜刀上的微光,还产生自己杀人了的错觉。
但终究不是白痴,还是感受到了赵城微弱的呼吸,明白他还活着。
女子名为章芬秀,本是富贵人家,奈何明初家里犯了事,被抄了家,小小年纪就进了教坊司。
后来长成,为老鸨赚了不少钱,自己也攒了一些,于一年前不顾劝说,脱离妓籍,在这东花园边缘安了家。
“你醒醒”
“别吓我啊!”
章芬秀很害怕,想报官,但又不敢。
见赵城迟迟不醒来,最终咬咬牙,以弱小的娇躯背着他回了家。
看着躺在自己闺床上的陌生男子,章芬秀陷入苦闷中。
那只老母鸡不下蛋了,她一宿睡不着,下定决心宰了吃顿好的,算是物尽其用,让它释放最后一点价值。
但鸡没杀成,却撞昏了一个古怪人。
想去报官吧,但又担心人家醒来找自己麻烦。
就算不找麻烦,只是让自己赔偿,那也赔不起啊!
脱离苦海,一贫如洗,在这世界生存都是个问题,哪有钱赔别人?
但不报官府,又担心这个神秘人死在这
背上人命,自己如何是好?
纠结来纠结去,终究没主意。
“要不,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去找他家人?”
章芬秀突现灵光,还想搜身来着,但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又望而却步。
缓了十来分钟,终于下定决心,人都要死了,哪还管得了什么授受不亲?
何况自己什么身份,哪还有名节可言?
章芬秀豁出去了,终于摸上自己的闺床。
可一番摸索来,摸索去,除了发现他这个衣服里里外外的怪异外,再无他物。
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家在何方
没有办法了。
自己,怎么就这么苦命啊!
章芬秀趴在桌上,很是无助,连呼吸都带有丝丝哭腔。
“咯咯咯咯咯”
门外的声音将她从凄凉中惊醒,它可是她最值钱的东西了,可不能有闪失。
章芬秀因为赵城的原因,一时之间慌了神,忘记了自己最后的老母鸡。
还好这老母鸡认得回家的路,在外兜兜转转走了一圈,欸,又回来了。
是只恋家的母鸡。
“哼,都是你”
章芬秀想自己杀鸡大业未竟,提着那柄带有血迹的刀凶狠狠地冲出去。
看来今日,这只鸡是注定要死了。
。
嘤嘤嘤嘤嘤嘤
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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