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哑然失笑,只得抬手作揖自谦两句。
可云正康却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罢休,嘴里嘚啵嘚地说起来没完没了,什么前浪后浪,什么他们这一辈人已经老了,什么需要年轻人扛起华国文学的大旗云云,各种夸赞之言不要钱似得一股脑砸了过来,这要换一个人听到这些,就算想不飘飘然也不太可能。
但叶知秋就不一样了,他总觉得这些不像什么好话。
谁让那些诗词都是抄的呢!
可即便没有什么惨被讽刺的感觉,也依然忍不住有些汗颜。
只不过总感觉哪里有些怪怪的。
这些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是结束语呢?
叶知秋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
结束了好啊,肚子早就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还等着干饭呐!
之后又过了好一段时间,云正康这才终于说完了话,拿起面前的那盅酒水一饮而尽,算是润了润喉,然后面对台下观众继续笑道:
“不好意思啊各位,实在是老夫已经太久没有见过此等诗才了,有些激动,还望在座的诸位能够见谅则个。”
说着,他便起身弯腰作了一揖,起身之后又笑道:
“如此,老夫便不再继续浪费各位的时间了,咱们进行最后一项活动,曲水流觞!”
现场顿时传来了极为热烈的欢呼声。
唯独叶知秋,突然就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失去了全部的色彩。
你们这些人都是吃空气的吗,真就一点儿都不饿?
正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吭哧一声。
叶知秋闻之一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脖颈有些僵硬地低头看去。
苹果、香蕉、葡萄,西瓜...
好嘛,难怪他们一个个的都这么有精神,一点儿也不着急吃饭。
可他们都有东西吃,我该咋办啊?
难道真要揭开面具?
叶知秋抿了抿嘴,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然后稍一抬头,就忽然注意到了场外那群工作人员当中,有一道幽怨当中又有一些阴森怨恨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有人想害朕!
叶知秋猛地激灵一下,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饿了。
现场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算是背景音乐。
曲水流觞的玩儿法就跟之前对对子一样,只不过是没有了所谓的对抗,纯属娱乐,酒杯浮板停在谁那儿,谁就饮酒之后现场作诗,若是作不出来也无妨,罚酒三杯,重新再来,作为整个诗词大会最后结束的活动,再合适不过。
此时浮板已经被云正康轻轻一推,顺流而下。
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并没有在叶知秋跟前停留,而是一直往前飘去,直到走过拐角之后,这才因为浮板横了过来,卡在一个位置上。
距离最近的那人哑然失笑,起身拿起酒杯走了几步,然后一饮而尽,用颇为豪放的姿态,现场作了一首七言绝句,顿时博得满堂喝彩。
台下台下现场众人,全都兴致高昂。
只有叶知秋一脸颓丧地趴在案几上,双眼无神地盯着面前那串报吃的酸葡萄。
到底啥时候才能干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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