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下品道体,岳阳州的家伙果然都是垫底的。”
“这些家伙真以为是能来这里修行,我看都是打杂的料。”
“我看他们未必比得上杂役处的家伙呢。”
一位金丝锦袍的少年,身上装饰颇为华丽,显然是那种大世家子弟,冷笑道。
这些来自沧海州、岚云州、京华州的少年在选拔中脱颖而出出,本就算得上万中无一,确实有资本让他们骄傲。
而且,同为一州的老乡,自然是互相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拉帮结伙自然不在话下。
各州之人倒是各有特色,比较好辨认。
比如沧海州靠近海边,皮肤大多呈小麦色,服饰上基本以简便轻灵为主,也有些不少女子身着凤凰冠、耳仰、扁扣、手镯、脚镯、戒指,身份华贵嫣然。
而京华州少年多为金丝银线的华丽锦袍,富庶州郡所出的纨绔子弟,持纸扇,侃侃而谈,一副饱读四书五经的模样。
却见岳阳州的队伍中,数位少年少女走出来,往各自州郡聚集的团体而去。
比如小麦色肌肤的单马尾少女,默默钻到沧海州的人群中去。
毕竟,虽然跑到岳阳州参加的选拔,但老乡毕竟是老乡,也有不少共同话题。
“你哪来的,滚回哪去!”
不耐的声音炸起,张参闻言而望,却是一位身着锦袍的清秀呆毛少年被京华州少年团体中一位身着金丝锦袍的少年一脚踢了出去,其周围人哈哈大笑。
“林蛋大又是你这个废物,玄天宗在我们京华州招收三百名弟子,你这个三百名开外的原来跑去岳阳州选拔了,你这废物真是把苏家的脸都给丢光了。!”金丝锦袍少年一脸的鄙夷。
“我...我...我叫楚中天,楚中旭,你...你...”清秀呆毛少年指着对方,支支吾吾地道,“你...”
“我什么?你爸姓林,他可是我们楚家大名鼎鼎的赘婿,要不是你娘,你也敢配和我一样姓楚!”金丝锦袍少年冷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这里可是玄天宗,没有你娘找的便宜爹给你撑腰。”
“哈哈哈,林蛋大他爹还是赘婿。”
周围传来的不屑嘲笑,落在楚中天耳中。
他如木桩待在原地,呼吸微微急促。
楚中天缓缓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木然的在周围那些嘲讽的同龄人身上扫过,嘲笑声如同无数针芒扎身。
或许,都怪他那个入赘的父亲,才导致他从小就被欺负。
“本来,以为这次能进玄天宗,还能让父亲在楚家抬起头,到头来...还是得不到认可。”楚中天苦笑着,落寞的转身,却是孤独无比。
此刻,他才明白,原来,有些时候,身份就注定了一切。
“为什么...要当赘婿呢?”
怀着对着父亲的一丝恨意,楚中天咬牙低着头,手中拳头紧握。
意外的,一张温暖的大手落在他的左肩,他抬起头,看着眼前人,热泪不知不觉中从眼角流淌过脸颊,他的嘴角颤动,身影也跟着颤抖起来,“张参大哥...”
“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父亲的错。”张参微笑着柔声道,虽然言简意赅,却是暖人心肺,“是这个世道的错。”
张参一步向前,朝着所有人说道:“赘婿没什么丢人的,入赘也只是一种婚姻的形式而已,并不代表赘婿就要低人一等,如果两方没有感情基础,硬在一起也没有意思,若真非要分个尊卑贵贱,那这样的婚姻根本就没有必要存在。在我的家乡,女强男弱大有人在,并不意味着女方可以无视男方的付出,我觉得两个人只要真心相爱,其他的外界条件都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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