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用手中的长剑砍倒了一名敌人,班森看了一眼周边,也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包围之中,同时,他也看到了正着急往战场赶来的凯里伯爵。
“糟糕,中圈套了。”班森马上醒悟过来,伯爵故意带兵离开,就是要引诱自己出营决战,自己担心家人的安危,倒是一头扎进了人家的圈套里。他也是一个有决断的人,眼看自己手下的士兵处于重围之中,看样子是无法突破包围圈了,当下找准了方向,竭力提起马速,大喊道:“所有人,跟我来!”也不管手下人听没听到,认准目标,冲了过去。
正在混战中的威廉听了,哪还能不明白他这是要跑?正要冲杀过去,但是身处乱军之中,被缠住了脚步,难以靠近。没办法,公爵只好在厮杀的间隙放声大喊:“拦住班森,别让他跑了!”一边喊,一般奋力厮杀,尽量朝着班森的方向靠拢。
“杀!”伴着怒吼声,已经豁口的长剑刺出,一名联军士兵丢下了长矛,捂着脖子无力的倒下,鲜血溅到了班森的脸上,班森却是眼前一亮,原来是他已经突破了包围圈。公爵的大喊虽然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最终还是没能阻挡住他离开的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混乱的包围圈,班森不再留恋,长剑当作马鞭使,拍打着早已经疲惫的战马,朝着西南方向跑去。还跟在他身边的,一起冲出了包围圈的,不过五六名骑兵,四五十步兵而已。
在凯里伯爵带兵加入包围圈的前一刻,班森终究还是突破了重围。
功亏一篑,威廉觉得十分可惜,但是在混乱的战场上,他的命令传达不出去,自己也脱不开身,无法追击。本来还指望着凯里伯爵分兵前去追击,然而伯爵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几十个脱离战团的人,只是指挥着士兵加入了包围圈中。
无奈之下,公爵只能大喊道:“班森逃跑了,投降者免死!”
“投降者免死!”“投降者免死!”……
太阳渐渐升高,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厮杀在一声声招降声中落下了帷幕,除了逃走的班森一行人和少数头脑机灵,早早就脱离战场的士兵,剩余的叛军或是战死,或是被俘虏,意味着这一场持续了近一个月的叛乱基本被平定,只等将班森抓获,就可以宣告叛乱被完全平息了。
一想起逃跑的班森,公爵心中就觉得一阵可惜,本来可以毕其功于一役,现在却多了些许变数,见到过来的伯爵,威廉直接了当地问道:“伯爵,为什么不派兵追击班森?他只剩下不到六十残兵了!”
凯里伯爵听出了公爵语气不善,赶紧恭敬地回答道:“我担心公爵大人的安全,匆匆赶来,一心指挥士兵合围,没有注意到班森逃跑。”
他这一副为公爵安全担忧地忠诚模样,让威廉好一阵气闷,差点忍不住质问:“你是瞎子,难道你手下的人也都是瞎子吗!?”还好,这话没有出口,不过他也没了好脸色,只是说道:“很好,有你这样忠心的封臣,我很荣幸。”说完,不待伯爵回话,直接带着卫队长离开了。
伦纳德凑到了父亲的身边,问道:“父亲,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去追班森?他手下几十个逃兵,很容易就能抓到,即便抓不到,也不会受到公爵的责问。”
伯爵也有些后悔,自己因为一时不快阻止了伦纳德的行动,但也不好说出口,更不愿意向自己的儿子解释缘由,只是看着离开的公爵和卫队长,沉默着摇了摇头。
伦纳德只当自己的父亲另有打算不愿意说出口,也不再询问。
离远了伯爵,威廉才对身边的伯尼低声抱怨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平白放过了这样一个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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