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萍点了点头,递过包袱,在村民们善意的哄笑声中有些扭捏的抱着朵朵跨上了摩托车后座。
赵红平挂了档,调了个头,带着母女俩回家去。
他小心翼翼的驮着母女俩,就像驮着整个世界。
这年月,男人骑着一辆摩托车,带着老婆孩子行驶在乡间小路上,是农村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只是,周雅萍怀里的朵朵犹自挣扎哭闹着,破坏了这份难得的温馨与和谐。
周家人站在门口,望着摩托车绕过村口,消失不见了,才若有所思的回到屋里。
赵家门口,正坐在门槛上一边抽烟,一边翘首以盼的赵明仁听见摩托车响,连忙站起身来。
“呜!”
“呜呜!”
新买的建设50C马力就是足,瞬间就来到打谷场下,赵红平略一催油门,就轻松的上了打谷场,奔到门口。
“雅萍,可以下车了!”
周雅萍低着头下了车,赵明仁忙扔了烟头,呵呵笑着拍了拍手掌,“朵朵,我的乖孙女终于回来了,让爷爷抱抱!”
朵朵哇哇大哭,不让他抱,往妈妈怀里直躲。
看热闹的左邻右舍也拢了过来,周雅萍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抱着女儿进了屋,回到了卧房。
赵红平拿着桌上的水果和糖果,也跟了进去。
可呆了不到一分钟,朵朵就大哭大闹的把他赶了出来。
“唉,看来要取得母女俩的信任,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重新跨上了摩托车。
“儿子,老婆孩子刚回来,也不陪陪,又跑出去瞎逛啦!”赵明仁跟出来喝道。
“屋里那梳妆台的镜子破了一半,看着扎眼,我去镇上买台新的回来!”
“臭小子,那还不是你自己动手砸的!”
赵红平骑着摩托车出发不久,韩秀芝才挽着包袱,姗姗回来了。
“他娘,周家人是如何松口的,详细说给我听。”赵明仁兴致勃勃的问。
韩秀芝跨进门,先喝了碗茶,喘了口气,再瞟了一眼儿子的卧房,朝后院走去;赵明仁心领神会的跟过去。
韩秀芝把曲折的经过说了,赵明仁顿时不高兴了,“儿子以后的钱都归媳妇管了,这怎么行,自古以来哪有女人管钱的道理!
你说写份检讨倒也罢了,下跪就不应该,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呢?现在还要管钱,这成什么样子了!”
“老头子,你小声点!”韩秀芝赶紧嘘了声,轻声走到堂屋和后院相连的杂物间,探头望了望儿子的卧房,见并没有什么动静,才又折返回来。
“你是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难,周家人好难说话,尤其是亲家母!”
赵明仁低声道:“那也不能儿子以后赚的钱让媳妇管啦,这可是在赵家,赵家祖祖辈辈可没这个传统的。”
韩秀芝眯着老眼笑道:“这其实就是儿子的一种态度,儿子要做生意的本钱,雅萍难道不拿出来么。儿子花钱一向大手大脚,有媳妇帮他管着,总归是好些的。
再说,凭儿子的精明,以后再开几个存折,雅萍也是不知道的。”
赵明仁沉思半晌,才心有不甘的点点头。
“别疑神疑鬼的了,赶快去杀只鸡,媳妇孙女回来了,总得搞顿好吃的招待一下不是。”韩秀芝又催促道。
“行!”
赵明仁去捉鸡了,韩秀芝满脸堆笑走到房门口,细声细语的问道:“雅萍,你带回的这些换洗衣服,哪些是你和朵朵穿过的,娘现在就帮你们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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